马庆丰道:“不可说不可说!”
这几个人,除去官员的身份,也算得上是章锦婳的长辈,自然不会把章锦婳的私事当作八卦来聊。
可是,唐夫人多心疼章锦婳啊,不方便问章锦婳的亲事,她就又冲了一道茶,学着章锦婳的样子端给马庆丰和周正义,然后打眼色给唐侍郎,示意他快点把刚才的话题继续问下去。
唐侍郎却因为得意自己有不请自来的特权,兴致勃勃的介绍说起了茶室的名字:“知道为什么叫‘行云’吗?是我在这里养病的时候,章小娘子给我们夫妇二人讲述养生之道,说这养生,就须得像这一山一水的四季变化,心事要似行云流转风过无痕,智慧要像流水一般时而水时而气时而冰。于是,我就欣然题下了‘行云’二字。”
马庆丰笑眯眯地问:“那‘流水’又在哪儿?”
唐侍郎一下子被问住了,听了一会儿,才讪笑道:“在下才识浅薄,没有什么智慧,只好把那二字留给其他人来题写。马侍郎,你素来人称学富五车,我看,不如就由你来写吧。”
就因为马庆丰不肯说刚才在笑什么,唐侍郎就跟他抬上杠了。
这句话正中马庆丰下怀:“唉,唐侍郎,不瞒您说,‘千金堂’的名字是我起的,招牌是我写的。这‘流水’么,我也不好意思专美,还是留给章小娘子去选择吧。”
这几个人就在茶室里喝茶斗嘴皮子,说得不亦乐乎。
那边,章锦婳心情难过,在厨房做点心也做不好,都是张婶在弄。
张婶看着章锦婳苍白的小脸,听说是周正义过来了,就有点担心:“锦儿,今天客人这么多,你忙得过来吗?”
脸色这么差,在诸位长辈面前的确会有些失礼。
章锦婳也不想过去,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周正义,本来以为会是一家人,结果现在尴尬了。
以她的道行,还撑不住。
章锦婳勉强点点头:“还行。”
现在她就盼着七侠客能早点过来,她就有借口不去茶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