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两个人在同样的环境中,心理状态不一,就有了一个虚热一个虚寒的状况。
要在平时,章锦婳就会将这番道理讲得仔仔细细。
可是她早上起来没有练功,刚刚又哭了一会儿,等下还要招呼季同他们的午宴,不保留精力,没法应付一整天呢。
章锦婳只是微微笑道:“在杏林馆,就吃自己真正想吃的。”
唐侍郎叹口气,随即一笑:“只有坐在杏林馆的饭桌上我才记得这句话,要吃自己的身体想吃的,而不是吃别人说特别好吃的。”
章锦婳低下头不语。
不要说教别人如何养生,就是她自己,偶尔也会管不住自己的。
真正能做到养生的,只有师祖了。
唐侍郎吃好了,满足的放下筷子,抚着肚皮笑问:“锦儿,若是要养生,只有与世无争。可是,在官场上,在学堂里,在战场上,就是在市集上,都会有纷争。这个养生,恐怕我只有致仕之后,才可以做到了。”
这个问题,其实唐侍郎与夫人已经商量过好几回了。
唐夫人是举双手赞成唐侍郎致仕。
唐侍郎也在官复原职之后,试着向皇上提起。
谁知,皇上不但未准许他致仕,反而给他加了好几个职务。
看在别人眼里都是艳羡,只有唐夫人知道,这些职位俸禄都是拿命换来的。
唐侍郎道:“居其位,就要谋其事,这颗心呐,起起落落的,患得患失,何谈养生啊!现在我也明白了,那些道人那些僧人,为何要在深山老林里修行,不管道行如何,起码还能落个眼不见为净啊!”
章锦婳虽说有些人生经历,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单纯,两辈子加起来与外界的接触也还是不算多对于唐侍郎的话,听得是似懂非懂,一知半解。
唐夫人嗔怪道:“老爷,您就是在酒桌上管不住自己的嘴罢了,说这些干嘛,没得让锦儿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