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锦婳的大脑一片空白。
通常情况下,大部分人选择回避问题,能躲就躲;小部分人躲不掉,就顾左右而言他。
面对周子瑜的软言蜜语,章锦婳毫无招架之力。
“我讨厌刘青。”埋在心底许久的情绪,就这么冲口而出。
“你认识刘青?”
“化成灰我都认识!”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掉到龙涎池里就是他干的。”
章锦婳想起自己被刘青用石头砸伤再扔到龙涎池的情景,偎在周子瑜的怀里大口地喘气,眼前一阵阵发黑。
过去了这么久,她仍然气得簌簌发抖,怒火在心里乱窜,拳头不由得捏得紧紧的。
周子瑜没有说话,只是把章锦婳抱紧了,心疼的抚着她的头。
过了好一会儿,周子瑜等章锦婳平静一些了,才接着问:“他为什么要对你下狠手?”
“他想跟我要师祖的药方,我不给。”
“他怎么知道你有药方?”
章锦婳被问得张口结舌,直愣愣的看着周子瑜,努力的回忆着,是哦,她在龙涎池被救的时候,还没有开始学医术呢。
周子瑜盯着章锦婳的眼睛,追问道:“他还向我问路来着,看你有伤口还掏出了伤药,难道,他是来看你死没死?”
“啊?他,他”章锦婳口吃:“我,我也不知道。”
记忆和现实交错出现,她也不知道哪句该说哪句不该说。
章锦婳有些心虚,把眼光转向了别处,一只手不自觉的去摸后脑勺上被石头砸过的地方。
周子瑜的表情有些微妙。
“锦儿,头还会疼吗?”
“想起来就会疼。”
“平时不会疼?”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