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梁德安抬高了声音:“就采个药,这得说多少句啊!”
“也不用每棵草都说,只要跟最先采挖的那几棵药草打招呼,后面的药草看到前面的药草那么高兴,也就愿意跟着我走了!”
“哟,你是怎么知道后面的药草也愿意的?”
“那些药草等我一过去,都会冲着我喊‘快选我快选我’!”
“嗬嗬,快选我!那些药草真这么说?”皇上笑起来,这是他幼年时候最喜欢跟母亲说的一句话。
梁德安的眼珠子都要掉了,他贴身跟着皇上都已经大半年的时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笑出声来。
章锦婳从皇上的声音里,听出了更深地思念之情,这是深深的沉浸在回忆之中,此时是最为敏感,也最容易受其他人话语影响的时刻,做为医者,说话就要更加谨慎。
“回皇上,民女一过去,那些药草就朝着我招手,一点一点的,可不就是说‘选我’嘛。”
“那你说说看,”皇上指一指地上的锦盒:“这些人参思乡之味甚是悲戚,那朕是赏错了?”
梁德安正陪着笑脸高兴呢,皇上的话锋突然这么一转,他的笑声一下子卡在喉咙里,差点背过气去。皇上这个问话,要怎么回答才不会错呢?他都不会回答了。梁德安不由得偷眼去打量章锦婳。
章锦婳好像根本就没听懂皇上的意思,神色自若的回答:“民女可以去掉这些悲戚之味!”
“如何去掉?”
“我会慢慢跟它们讲道理。”
“怎么讲?”
“回皇上,民女可以示范一下。”章锦婳听到皇上的声音已经回复镇定,知道忧戚之情已经不会再发散,就大着胆子请求。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