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庆丰只觉得一股清新之气沁入心脾,整个人回魂了。他伸出胳膊,让马夫人扶自己起来,不顾劝阻,执意坐到了桌边。
马庆丰的手指,仍在痛的麻木中,感觉就像断了一样。他最想做的就是拆开布条确认一下手指头没断。
手疼,他还能挺住。手指断了,麻烦就大了,官运就没了。
他的大好前程刚刚开始,怎么能就断送在吃饭不下心切断手指这个可笑的理由上呢!
就是断了,他也要找人给粘上去!
脑子一清醒,担心就来了,此刻的马庆丰需要更强大的安慰,更稳妥的保证。
“周大人,刚才我好像听说我的手没啥事了?”
陈博士伸出手去连抓了几下,都没碰到马郎中连连躲闪的手,啧啧不已:“马大人,你的手这么灵活,怎么可能有事!我刚才还以为你以后都捧不了笏板了。”
马郎中急得差点结巴:“怎怎么捧不了?我连你的一块儿捧了!”
陈博士大笑:“马大人,我的笏板给你,你可捧稳了。”
马郎中这才反应过来:“陈大人,我还晕着呢,没听见你说什么。哎呀,疼,真疼,疼得我都耳鸣了。”
周正义打量着呼吸逐渐平稳,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的马庆丰,连连点头:“马大人身体不错,这么快就能如常了。”
有道是十指连心,本就痛彻心扉。尤其是伤了大拇指,整只手就失去了用力的平衡点,做什么事都极不方便。
周正义最了解这种状况,军营里很多杀人如麻的将士,砍掉一只手也不见得会怎样。在没有战事的时候,看到银针会晕,甚至有人看到别人流血也会晕。
他明白,人只有在性命攸关的时候,才会放掉对疼痛的注。
眼前,马庆丰居然转瞬就能坐起来,还强打精神跟陈博士相互调侃。
这种复原能力太强大了。
周正义更加确信,师父孙圣手必定在这杏林馆的某处。
无论如何,今天定要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