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饭嘛,杏林馆有隔间,男女又不同席,请就请呗。
就这么着,刘青第一次踏进了杏林馆。
方衢与刘青坐一桌,方夫人带着方伊荷方伊莲坐另一桌,中间用屏风隔开。
竹影上了茶水,方衢就跟刘青在闲聊。
方衢在朝廷里,见多了勾心斗角的老狐狸,疲于防范,因此对于制得一手好药却不居功的刘青,十分喜欢。
“刘道长,请问你老家是哪里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方衢问得十分随意。
刘青依旧是一身道士打扮,乌青色的棉袍,乌青色的庄子巾,坐在方衢的下首,有问必答,十分恭敬。
“晚辈老家是河南开封人氏,家里还有父母和兄姐。”
方衢点点头:“刘道长如此年轻就出家修道,父母高堂就不担心吗?”
刘青微微一笑:“晚辈并未出家,只是师父他老人家,要求晚辈在学医的时候,也要用道家的清心寡欲来严格要求自己,不得有贪心,所以晚辈才会着道袍在外行走。”
方衢颇为惊讶:“哦?未出家?那刘道长以后有何打算呢?”
刘青:“晚辈的家里,在开封府开了一间药铺,开封刘一刀便是晚辈的祖上。晚辈想过几年,要么会开封府继续开药铺,要么得到师父的允许,在长安城的医馆谋个差事,将师父的医术发扬光大,救济世人。”
一席话说得方衢连连点头:“后生有此心胸,实属难得啊,佩服佩服!”
刘青只是谦逊的笑,显得木讷老实,方衢看着就更顺眼了。
过了片刻,方衢问道:“刘道长,若是你并未出家,你可愿意去太医院谋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