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如歌不禁面红耳赤,慌想着要往哪儿躲,或者是找条地缝钻进去。
一边的金戈又瞪了瞪史如歌,稳住她道,“怕什么?给我坐直!”
“哦。”史如歌按捺住内心的紧张和躁动。又朝金戈眨了眨大眼睛,装笑道,“我才没有害怕啦,只是,我觉得还是不要与某些人碰面的好!”
金戈稍稍垮下脸,触到耳旁史如歌道:“他不理你,你就不要理他,谁也不碍谁,知道么?”
史如歌微微撅嘴,又无声地叹了口气,道:“他肯定不会理我了啊,他还在气着啦!”
看刚才还如狡兔一般的史如歌突然又变得蔫蔫的,金戈无奈,一气之下便捏起史如歌的一只小耳朵,凶道:“他就那么能够影响到你的心情?拜托你有点出息,人家已经把你休了,现在来取人家金姑娘啦!”
“金戈,你干嘛?痛呀!”史如歌咆哮着站起来,又连忙用手去抚慰那只正被金戈捏着的耳朵。
金戈继续捏着史如歌的耳朵,也跟着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声道:“躲躲躲,我们泉池派的人都活得坦坦荡荡,从不畏畏缩缩的,你说怕什么啦?人家一来,你就垂头丧气的,你说你干嘛啦?”
“我哪有啊?金戈你赶快放下我的耳朵,不然我要你好看!”史如歌突然郑重地命令道。
“蓝公子楚公子花老大这边请!”这时,老管家指着西面那位置,恭敬又礼貌地对刚进入廊亭的易浊风、楚绍龙和花隐说着。
瞧见正在打情骂俏的金戈和史如歌,走在最前面的易浊风冷冷地瞪了一眼,而后又视若无物地跨到了桌旁。
金戈和史如歌有些不好意思立马停下来回坐到自己的椅上。
当易浊风正要坐到桌边去时,花隐连忙阻止了他。
花隐贼亮的眼睛很快地从临近的两座上一扫而过,愤然大怒:“大胆!这座位谁排的?竟把我们少爷排在金戈这小子之后!”
“这,是我们老爷亲自编排的!”那管家连忙低头行礼,也有意地躲开花隐杀气腾腾的眼睛。
花隐恶哼一声,再道:“那你把它改过来啊!反正中间这位置是我家少爷和楚公子的!”
“这不行,中间那位置金盟主也早坐了。”那管家无意识地瞟向金戈和史如歌,又怯怯地退开了一步,虚声说着。
“那我不管,反正我们易少爷和楚公子应该是坐在那儿!如果你没法为我们调,就去里面把你们老爷找来!”花隐又指了指中间那一桌,同时还轻蔑地看了一眼金戈和史如歌。
见易浊风一脸冷漠、楚绍龙事不关己、花隐心高气傲、那管家一脸为难的众生相,金戈不禁大笑昂头道:“花隐,那你说说凭什么?要说得有道理我可能会发善心立马把它让给你们。反正我也坐久了,正想换个新鲜点的位置看看风景!”
花隐瞠着圆溜溜的小眼,恶恶地瞪着金戈一字一字道:“就凭你不是我们少爷的对手!”
金戈目光炯炯射向花隐,锐利得似一把尖刀已经刺到了他的心。但是表面却只是淡然一笑:“我是不是你们少爷的对手,待会便知道了!”
一边,楚绍龙摇了摇扇,终于微笑着对花隐说道:“算了,花老大,坐哪都一样,能抱得美人归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吗?”
楚绍龙这么一说,花隐的锐气却没减下半分,凌厉的目光依然死死地盯着桌旁的金戈和史如歌。
金戈抬手执壶,一脸无谓。史如歌也静静地坐着,一声不吭。
楚绍龙的心暗地一慌,生怕因为花隐的挑唆易浊风和金戈会在这个时候就打起来。于是,他轻声问道前面一脸漠然的易浊风:“易老大,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易浊风皱了皱眉,道:“客随主便。既然金战这么排,那我们就这么坐吧。”易浊风一说完便放下手中的承影剑,因为史如歌面朝东而坐,他便特意地选择了面朝西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而将那面朝北的主座留给了楚绍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