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朱常洛终于将这件事情抛了出来,然后便不再说话,老神在在的望着底下的三人。
关于丝绸折税的事情,刘守友的确是不止一次说过了,而且到如今已经不再掩饰,直截了当的指出了商税,明朝的税赋主要在田税上,即便是经过了张居正的改革,也占到了整体税赋的七成左右,而剩下的三成,盐税占一成,乱七八糟的占一成,商税占一成。
而且清楚明朝的都知道,明朝的商税很低,低到了令人发指的三十税一,而盐税则是二十税一,至于田税最高,差不多十税一。
但就是这么低的商税,还是有大把大把的商人逃税,比如这次刘守友的提议,就是典型的想要变着法的逃税……
不过这一点朱常洛看得清楚,别的人却未必能够看出来,他之所以如此发问,就是想看看底下的三人,究竟有没有足够的见识,能够识破刘守友的计谋。
也就是说,这是一道考校!
底下三人自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纷纷沉思起来。
不过让朱常洛有些意外的是,第一个开口的并不是官位最高的赵士桢,而是进殿以来一直默默的当小透明的王府纪善杨涟。
“殿下,此计切不可行!”
几乎是短短的片刻之间,杨涟就上前一步,断然说道。
“哦?为何?”
朱常洛心中诧异,但是面色上却是丝毫不露,继续开口道。
“殿下容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