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择端愤愤不平的抱着话出门,看着繁华的街市叹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又一回头,看看银行的招牌,犹豫了一阵子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在回去。
张三看他在街上转了一阵,然后走进一条窄巷,从里面摸出一根竹棍,把画挑起来,画顶上插着一根草棍,站在义兴和记灯笼照耀处的对面,开始在那发呆。
这南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会写字画画的书生,不要说晚上,就算白天他这样摆出一幅画也不会惹人多看一眼,而这黑灯瞎火的晚上,他这一幅画又在义兴和记对面,左边是一个做片汤的,又边是个卖烤豆腐的,对面又是义兴和记的戏台,所以站了半个小时也只有两三个人来询问了两句又走了。
张三在他附近看了半个小时,直到看他失去耐心了,要收摊才上去问:“你这画多少钱?”
张择端有气无力的说道:“两贯钱!”
张三微微一笑问道:“你很缺钱么?”
张择端被问的一愣,立刻回道:“此话怎讲?”
说完张择端才开始仔细打量起张三,一声灰色文士衫,嘴里淡淡的微笑,一副很有亲和力的样子,但是张择端看看张三,想起他那句‘你很缺钱’微微一想,张三这不是说自己这画不值钱么?
张择端当即大怒道:“爱要不要!”
张三一笑问道:“真的两贯?”
张择端点头说道:“两贯!不买我收摊了!”
张三点头:“好,这是钱,这幅画我买了。”
张择端接过张三递上来的五两银子尴尬的说道:“这个,我找不开,要不你去那边有一个银行换点钱再来,我在这等你。”
张三摆摆手说道:“我挺喜欢这画,五两银子就五两吧,不过你要是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就介绍给我,正好我想邀请他帮我,他要是有兴趣,你让他到进奏院去找我,我是进奏院的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