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记者依旧狠辣凶残,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就这样粗暴而残忍地撕开了谢尔曼最不想被人提起的伤疤,那火辣辣的疼痛就如同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之上涂抹辣椒水一般,深入骨髓的痛楚令人倒吸一口凉气,却依旧止不住疼痛。
谢尔曼直接恼羞成怒,面目狰狞地死死盯着那名说话的记者,骇人的眼神仿佛随时都可以直接把对方生吞活剥一般,“那么,你就再让他尝试看看!让他继续朝着我的防守方向传球!让我们看看这场比赛到底会发生什么!让那该死的家伙来挑战我的防守!”
不等记者们反应,谢尔曼就往前迈了一步,以咄咄逼人的姿态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现在就可以提前预告一下:我会掐断他所有的传球!一个都不会放过!是的,你们听到了,一个都不会轻易放过!只要他敢朝着我所在的方向传球,我就要让他后悔!我会狠狠地抄截,用一次又一次的抄截来终结比赛!”
“事实上,我非常非常希望他这样做!因为这就给予了我一个机会,以角卫的身份来赢得比赛胜利!这绝对是防守组梦寐以求的机会!不仅仅是我,我的队友们,我们整个轰爆军团都正在殷切期待着呢!”
咬牙切齿,这就是用来形容谢尔曼此时表情的最佳词汇,如果此时陆恪出现在他的面前,丝毫不用怀疑,他可能会把陆恪直接撕成无数碎片——用自己的牙齿,一口,再一口。
说着说着,谢尔曼的面容就开始扭曲起来,那股怒火一点一点地往身体内部压制沉淀,爆发宣泄的矛头重新从记者身上转移到了陆恪身上,冤有头债有主,这些记者的挑衅和攻击,他现在全部都记在了陆恪头上,摩拳擦掌地等待着正面对决的到来,他已经做好蹂躏陆恪的准备了。
狠狠地!狠狠地蹂躏!
谢尔曼可以感觉到唇瓣之上的血腥味道,伸出了舌头轻轻舔了舔,似乎正在享受着那股浓浓的血腥味,整个神情都变得诡异而邪恶起来。
“怎么样?他敢回应我的挑战吗?他敢朝着我的防守方向传球吗?他敢正面强硬地和我比试比试吗?还是说,他准备当乌龟,缩着脑袋,继续假装自己是柔弱无助的小鹿斑比,因为一点点小伤病就在哪里叫苦不迭,甚至比女人还要娇嫩。”
似乎想到了什么,谢尔曼突然就激动了起来,整个人都按耐不住地开始上下跳跃,声音无比轻快地扬声说道。
“对了!对了对了对了!不如这样,就让我们打赌看看:输掉这场比赛的人,就把自己的眉毛剃掉。这挺有趣的,不是吗?一支球队的首发四分卫和替补四分卫都没有眉毛,他们可以组成一支’没眉毛乐队’,以后旧金山就叫做旧金山无眉人,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吧?哈哈!”
说到最后,谢尔曼甚至欢快地大笑了起来,与之前那个怒火中烧的模样相去甚远,看起来整个人都已经开始扭曲了,就好像正在上演一出恐怖电影般。
常规赛第二周,科林-卡佩尼克和理查德-谢尔曼针尖对麦芒地起了冲突,通过社交网络平台不断地互相打嘴仗,最后就是以眉毛为赌注来决胜负。
结局已经知晓了,卡佩尼克输掉了自己的眉毛,而且是以一种无比惨烈的方式输掉了那场不能输的比赛——
他没有食言,不仅剃掉了自己的眉毛,而且还自拍放在了照片墙上,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是否完成赌注,这都将成为一个笑柄,同区死敌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堂堂正正地面对失利,这样反而能够保留最后一丝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