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记抄截吗?
但惊呼声还没有来得及挣脱喉咙的束缚,特拉蒙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正面冲撞过来,他不熟悉陆恪的传球力道和旋转控制,双手和身体都没有能够契合在同一个节奏上;而且他也不是专业外接手,只觉得胸口传来了闷闷的一撞,双手还没有来得及合拢,橄榄球就在强大的反作用力之下弹了出去,不等二次反应,就这样掉落在了地上。
不是抄截,而是传球未完成。
特拉蒙双膝跪地,重重地捶打着地面,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和懊恼:这一记传球明明已经自动投怀送抱了,但到嘴的鸭子居然就这样飞了!居然就这样直接飞了!如果完成抄截,这就是一记终结比赛的抄截!但他居然错过了!该死该死该死!
绿湾包装工的其他防守组球员们纷纷上来安慰特拉蒙。
陆恪则朝着博尔丁和弗农愤怒地嘶吼着,“路线!路线!你他/妈/地知道怎么跑动路线吗?见鬼的上帝,把你们的脚步固定在那该死的路线上!如果做不到,现在就给我滚下去!”陆恪的咆哮声如同吹风机般嗡嗡嗡地响动着,博尔丁和弗农两个暴脾气的壮汉却愣是不敢反驳,双手乖乖地交叉放在身前,低着头,甚至不敢直视陆恪的视线。
见鬼!
陆恪知道自己的情绪稍稍有些失控,但困扰了整场比赛的路线跑动问题,才刚刚要平复些许就再次浮上水面,这简直让人无法忍受;更重要的是,左膝的肿胀感越来越明显,不是疼痛,就是包裹在一团热气之中的肿胀,神经却不可避免地开始拉直绷紧,这让陆恪的注意力稍稍有些分神。
他需要宣泄。
短暂爆发结束,胸口的那团烦躁感依旧挥之不去,但至少能够稍稍冷静些许,大脑也再次清明起来,随后陆恪就再次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来,重新开始布局——每丢掉一档进攻的机会,这也意味着旧金山滑向悬崖的趋势就更近一分,他们的战术必须做出改变。
三十四秒,己方二十码,二档十码。
这一次,陆恪干脆就摆出了多线路进攻阵型,左翼只留下了洛根一名球员,右翼则是吉恩、博尔丁和弗农;同时轮换登场的马库斯则站在了陆恪左侧平行位置,但站位非常靠近槽位附近,摆出了第五接球手的姿态。
陆恪没有立刻开球,而是眯起眼睛稍稍打量了一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绿湾包装工居然选择了冲传战术?
三名防守锋线之外,四名线卫的站位也都开始稍稍压上,就连两名角卫的站位也进入了首攻转换线之内,只有两名安全卫依旧远远地落在了二十码开外,所有迹象都表明这是一次冲传战术,那么这到底是不是烟雾弹呢?
陆恪冷静了下来,他决定试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