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犹如倾盆暴雨一般,一股脑地倾倒下来,陆恪瞬间就里里外外都湿透了,那黏糊糊的能量饮料顺着后背开始渗透到裤子里头,整张脸孔都染成了橙色,就好像橘子吃多了一般。
“告诉我,到底是谁不小心把冰桶打翻在了饮料桶里?”陆恪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心平气和地说道——
佳得乐浴,这不是问题;问题在于,饮料之中混杂了大堆大堆的冰块,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脑袋、脸颊、肩膀等各个地方都隐隐生疼。
虽然语气波澜不惊,但隐藏其中的阴森气息却让人脊梁骨开始发凉。
最为熟悉陆恪的洛根第一个就脚底抹油,转身快速逃跑,转眼之间就遛回了更衣室;克拉布特里和吉恩两个人也都是聪明的家伙,察言观色的能力非常强,紧接着就落荒而逃,在一片哄笑声之中也逃离了犯罪现场。
于是,鲁帕蒂一个人憨态可掬地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斑比,你没事吧?需要我给你一条毛巾吗?”
“我已经有一条了。”陆恪抬起了右手,示意了一下手里打湿了三分之一的毛巾,然后平静地说道,“迈克,我觉得,你现在最好离开,否则我也不太清楚会发生什么。”
鲁帕蒂不明所以,懵懂地应了一声,“噢。”然后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噢噢。”转身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斑比,你确定吗?”
“跑,快跑,阿甘,跑!”站在旁边接受采访的阿尔东-史密斯也过来凑热闹了,瞎嚷嚷地喊着,然后鲁帕蒂这才点点头,快步转身离开了,49人的其他球员全部捧腹大笑,肚子都已经笑痛了。
陆恪举起了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掉了眼睛之上的佳得乐,睁开了眼睛,微笑地看着眼前的记者,“我们刚才谈到哪里了?”
即使是哈利-韦恩斯,即使是最反应迟钝的记者,此时都可以感受得到,旧金山49人更衣室之中的欢乐气氛。
胜利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在竞技体育的赛场之上,这是永恒的定律。尽管陆恪是一名新秀球员,但现在球队确实正在胜利的轨道之上高速行走,其他的问题,也就都不是问题了。对于记者们来说,也是如此。
“陆恪,在今年的新秀球员之中,你与瓦特是朋友,这是真的吗?过去这几周比赛之中,瓦特在休斯顿德州人之中的表现也十分精彩,你们有交流过意见和想法吗?”
和此前几周比较起来,记者们的提问方式和提问内容也都正在悄悄地发生改变:关注于华裔身份的问题正在消失,关注于落选的问题也正在减少,更多的,人们开始关注陆恪在场上的表现,还有陆恪作为一名新秀球员在联盟之中的发展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