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祥被噎得险些吐出血来,是不是人越老就越喜欢玩人啊!寇叔这欲擒故纵,倒打一耙的招数使得也太熟练了。不过为了知道当年的真相,他只能忍下去。
寇叔接着说道:“那是一个午后,我去姨母家串门……寻仙访道!当时她家里要乔迁,请我去算一下乔迁的日子与时辰。我到了那里之后,用《周脾》算出了一个日子,但是时辰怎么也和不对。当时我也是年轻气盛,心想不能在姨母跟前丢人不是,就胡乱指了一个时辰。结果化名成公兴的张椒一边高喊着“胡说八道”,一边就直接从门外闯了进来。我当年那个暴脾气啊!直接就想动手打人了!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张子祥适时地给寇叔接话,要不然这老头子还能再吊他胃口!
寇叔猛地一拍大腿,吓了张子祥一跳:“他当时被姨母的仆人架住了,没办法动弹,嘴里还在高喊着“一个成公兴被打不足惜,可叹来日贵府之人皆要命丧黄泉矣!”嘿,他还真不怕!”
“那后来呢?”张子祥急于知道后来的发展,连忙追问道。
“后来……”寇叔的脸上难得地红了两下,好在漆黑的污泥在他的脸上横七竖八地黏着,没让张子祥看出来。“我本来就没算准时辰,被他一吓,也担心指错了,害了姨母一家性命。就让那些仆人放开他,叫他也来算算看,和我比比谁算的准。我赢了,他就要卖身为奴;他赢了,我拜他为师!”
“结果自然是我高祖父技高一筹了!”张子祥总算是明白了寇叔为什么总是想要对他恶作剧,感情当年的高祖父让寇叔这么下不来台过啊!
“那什么,我当年还没入道,算得当然不准。后来我不耻下问,执意拜他为师,传为佳话,你怎么不说!”寇叔有些急了,连忙为当年的自己脸上贴金。
嘿!什么啊!不就是比算数比输了,还连赌约都立好了,下不来台了嘛!张子祥心中暗笑,不过面子上却是不能露出破绽,免得寇叔脑羞成怒,拿他撒气。
“后来,我跟着他去往嵩山学道七年,终于筑基成功,勉强算是入了龙虎山的门墙。哦,我当时已经知道成公兴就是张椒了。这么一想,输给龙虎山天师道“天师”继承人,倒也不算是一件十分难堪的事情啊!甚至于我拜他为师,还是我高攀了!”寇叔的神色间流露出洋洋得意,显然对于这件事,他自己也是十分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