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在上边冷眼旁观佛道两家互相揭短,疲惫的脸上现出一丝冷笑,双眼微微眯起,意味难明。
下首的儒家阵营里走出了一位满面正气的青年官员,对着正在僵持着的两人躬身施了一礼,朗声劝道:“二位不必在此斗气,御前辩论才是正理。”
智炫、张宾本来都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一见来人,都提起了精神,戒备地看着眼前的这儒家官员,也不再怄气了。
这儒家官员名叫辛公义,官拜宣纳中士,专为武帝宇文邕讲授道德义理,乃是儒家后起之秀。别看人年轻,上一次辩论大会,他俩鹬蚌相争之时,这位辛公义突然发力,一番“孔孟之道”,直把他们俩辩得哑口无言,一举奠定了儒家的正统地位,简在帝心。
两人回了一礼,连声道歉,回归了各自阵营。
宇文邕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儒家阵营的目光充满了欣喜,显然这辩论还没开始,佛道两家便已经弱了儒家一头。
接下来的事情便有些乏善可陈了。
佛道两家都有些顾忌儒家,轮番上场,引经据典地想要将儒家驳倒,但是辛公义都是轻松化解。看似沉默不言,只是恭敬地聆听对方的申辩,但是最后总是冒出一句发人深省的抗辩,让对方哑口无言。
儒家其他人都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辛公义在那儿独对佛道两家围攻,也不上去帮忙,只是带着欣慰的笑容看着。因为他们知道,眼下的这局面,辛公义能够应付得来。
而在外边大树上的张子祥也被这独斗佛道的辛公义给吓到了,有如此人物,难怪儒家会后来居上,逼得佛道两家无路可走。
儒家俊杰何其多也!
“走吧。”张子祥拍了拍还靠在他肩膀上的步飞烟,轻声呼唤。
“可是,还没结束啊!”步飞烟看了看台上正在激烈争辩的一大群人,有些迷糊。
“嗯,走吧,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我也要想一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张子祥微微一笑,捏了捏步飞烟那挺翘的琼鼻。嗯,手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