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天之后,神万峰的山腰处,新晋的第十天柱李元阳,含着百般无奈的神色,来到了张信面前。
他先看了张信身后一眼,望着那尊被一条捆仙绳,捆成了粽子模样的金神力士,还有上面写着的‘某峰主不负责任,糟蹋弟子心血,使弟子出生入死之成果毁于一旦’,‘此为宗门大佬之杰作,因学艺不精,制造杀人力士’等等字句的条幅,不禁唇角一抽。
随后李元阳又抬起了眼,朝着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群,狠狠一瞪!
可他虽是身为第十天柱,却威严未立,此举只是令一些修为低弱的灵师,纷纷受惊离去。可在场仍有上百余位紫衣男女,都饱含戏谑与笑意的看着这一幕。
李元阳浑身无力,也懒得理会了,直接与张信交涉:“摘星使大人,你这到底要怎样?有话就不能与我们好好说么?你这成何体统?”
张信不说话,只神色哀戚的,回望着身后。
不同于金灵力士,需要他时时刻刻提供灵能与电力。固化后的‘金神’,就类似于他的分神化体,一切都可独立。
他也就必须将这家伙牢牢的捆住,不然就得伤人,被司空绝与薛智临死前的怒恨不甘,还有戾气战意操纵,让它本能的攻击周围的一切。
李元阳见状,也眼现出同情之色,他知道这尊金神力士完成之后,对张信的助益,是何等之大。
张信完全可以借此一飞冲天,直接跃至玄宗七十二道种级的战力层次。
可结果就因自己师尊的多此一举,不但让这尊金神力士报废,还使张信平添负担。
不过身为巩天来的亲传弟子,他必须站在自己师尊的身边。
“摘星使能否收起这些条幅?师尊他虽把你害了,可当时也是一片好心,并无恶意的,他也毕竟救过摘星使大人你的性命。”
“话是如此不错,弟子也足感盛情。”张信的眼神无辜:“可自从回归日月本山之后,巩师叔祖就一直对我避而不见,你让我该怎办才好。总不能将这家伙一直捆着,或者将它砸碎吧?”
“这如何使得?这尊金神与摘星使大人元神相系,关系道基,怎能轻弃?你师叔祖他也只是近日事务繁忙,一时间无有余瑕而已。摘星使稍候几日,想必师叔祖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李元阳一脸坦然的说着瞎话,他那师尊其实空闲的很,也不是不愿见张信,而是感觉没脸见人。这几日正穷经皓首的钻研,可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法,现在正头疼着呢。
“那也总得给个时限?”张信眉头一挑,目含质疑:“总不可能让弟子,就一直这么等下去?”
“这个么?就半年之内怎样?元阳愿以声誉担保,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李元阳和颜悦色的说着,却果不其然的看见张信眼里的不满,他不禁一声轻咳:“其实还是很划算的,摘星使的这尊金神,如今不但可以施展最高达五十五级的金系道法,还继承了千眼司空绝的天生神通‘幽冥神光’,以及八臂薛智的几门雷系斗术。本身的力量,也可抗衡法域。师弟想想看,只需等待半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