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楼,大东事务调查所内,欢声笑语,热闹非凡。祝江涛参观完大东的办公环境后,点头夸了几句。各位师兄弟也纷纷送上自己的红包,陈旭东早就在附近的饭店定了桌,一群人又杀下楼,喝了个痛快。杜毅没走,跟着去凑了个热闹,当然,他想走陈旭东也不许,这些人里,就他的红包最大。
这顿酒从中午喝到晚上,饶是陈旭东酒量好,也被灌了个酩酊大醉。不过今天他必须喝醉,他可是老板,这些人都是冲他来的,喝醉也高兴,高兴才喝醉。
奉天西郊,历家庄园,二楼办公室里。
一方水晶制成的烟灰缸狠狠砸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历天一脸铁青端坐在海黄官帽椅上,手中不停转动一串黑色的佛珠。屋子中央垂手站着三个人。一个穿着中式对襟开衫的儒雅中年人,一个面色发白,目光游移不定的三十岁男子,最后一个,则是满脸惊恐的历清河。
历天的目光阴冷无比,嘴里说的话自带制冷效果,历清河只觉得如坠冰窟,周身发冷。
“我不是不让你轻举妄动吗?大光是不是你撺掇去的?你现在翅膀硬了,听不进我的话了?你以为你是我的儿子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哒哒哒……
历清河的上下两排牙齿不停撞击,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吱扭一声,书房的门开了。上次在游泳池游泳的年轻少妇端着一杯茶,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历爷,喝杯茶,有什么事慢慢说,莫要气坏了身子。”少妇一开口,历天脸上的阴鸷立即消散于无形,屋里的温度又恢复了正常。
屋中央束手站立的三人松了口气,龚静思一到,历爷有天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历天看向少妇的目光中充满了怜爱,他轻拍两下少妇搭在他肩头的小手,“静思,辛苦你了,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敢不听我的话,我教训教训他。”
龚静思嫣然一笑,如春风化雨,把历天身上那股煞气消融,“历爷,那你也得听听清河解释啊!你不能不让人说话啊!”
龚静思目光流转,落在历清河身上,“清河,有什么话赶紧对你爸说,别再惹他生气了。”
历清河感激的点了点,艰难的开了口,“爸,大光的事我一点不知情,他去大东闹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