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说的对,但这三人虽然有一身本领,却不读兵法,依小生看,可为将,不可为帅。”吴用对姜德说道。
许贯忠点点头,他知道吴用是最为了解这三兄弟的人了,既然吴用都这样说,必是如此不错,便说道“自古以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何况帅才,这事也急不得。”
姜德摇摇头说道“我看没什么,这所谓的帅才也不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他们三兄弟只要愿意学习,我看就可以找来兵法战书教导,昔日吕蒙也不过是一个匹夫,等被激励读书后,就连关羽都惨败其手,可谓一时俊杰。”
许贯忠哈哈笑道“主公说的有理啊,想主公的宜家油坊、琼楼的大小掌柜,无一不是主公的天翔学院培训出来的,我看日后这天翔学院也可以教教兵法战事,这样一来,我军就永远不缺人才了。”
姜德叹道“难道大宋没有这样的地方吗?自前秦苻坚建立教武堂传授兵法开始,我华夏历代都有此类场所,但大宋自开国以来便重文抑武,直到仁宗因西夏边患而开武学,然英豪耻于就学,自开到罢不过百日。王荆公为中兴国事,重置武学至今,常因新旧法之争而兴废,这就说明,人才和制度光有还不行,关键是在怎么用啊。”
吴用和许贯忠对视一眼,一起对姜德拜道“主公英明!”
姜德苦笑道“我说二位先生还是别这样,这样久了,我就会以为我真的英明了,我才多大啊,知道多少事情?我连麦草都一直分不太清楚,我只是知道,昔日刘邦得天下后说过,运筹帷幄,其不如张良,安抚百姓,其不如萧何,攻城略地去,其不如韩信,其能取天下,在于能用这三人,千年前的先人都知道的道理,我们要是不知道岂不是太傻了?”
许贯忠摇头说道“主公此言非也,三岁可懂,七十难做,自古道理人人懂,但要做起来却是极难。”
姜德点点头说道“好了,这些都是日后的事情了,等今日事了,我等便准备离开郓城了,我会安排人给吴先生传递消息,吴先生还需多多辛苦。”
吴用笑道“都是应该做的。”
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阮氏三雄都换上了新药,重新包扎后躺下,姜德又派人去买来米菜,做了一顿吃食,这才看到一辆牛车慢腾腾的驶来,旁边一个骑马的武士,正是姜德派去接阮氏三雄家眷的人。
那牛车上坐着两人,一个老妇,一个少妇,少妇怀中抱着个婴儿,姜德走上前,那武士下马说道“见过小郎君,阮氏家眷接到。”
老妇有些畏惧的看着姜德说道“这位小郎君,不知道和我那三个孽畜是什么关系?”
吴用上前笑道“妈妈莫惊,这是姜德姜小郎君,是从大名府来的贵人,听说阮家三位哥哥都是豪杰,特来看望相助。”
老妇看到吴用,见是熟人,才放心的说道“是吴学究啊,那我那三个儿子可都在里面?”
吴用点头说道“都在里面,快随我来吧。”
一家团聚,想着差点就要天人两隔,自然又是一阵哭闹,姜德等外人只能在旁劝着,老妇知道是姜德救了三兄弟的命后,对姜德是又拜又哭,搞得姜德是手忙脚乱,看的其他人是哈哈大笑。
“报!!报!小郎君,有紧急情况!”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人,对姜德急急忙忙的说道。
姜德一看,却是时迁,便对其他人说道“我去去就来,许先生、吴先生和我来。”
四人来到了一个偏僻处,姜德对时迁说道“出什么事情了?看你急急忙忙的。”
时迁回道“的确是出事了,就在两日前夜里,有郓州人王伦和其好友杜迁,合着乡勇百人合攻当地富户,劫得钱财后上了梁山落草了,现在其人已经到了梁山上,把梁山原来的山民军兵都赶下了山,此时的梁山,已经是有主的了。”
“什么?这么快?”姜德吃了一惊,他本来以为自己应该可以赶到王伦之前上梁山,却没想到这王伦居然就在昨天起事了。
吴用说道“这两人我都知道,这王伦是一个落第的秀才,会些拳脚,并没十分本事,因为喜爱白衣,被称为白衣秀士。那杜迁因为人高手长,被称为摸着天,武艺也是平常,而且这二人不过百人,要取之不难,唯独这水泊天险,却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