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却有一个水手急匆匆地赶来,喊着。
“怎么了?”卡迪尔沉声问道。
“有海盗,海盗!”水手大声说道。
见此,卡迪尔立马跑出船舱,看向周围,他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只见,他们的船只后方,有三艘挂着海盗旗帜的盖伦船,正急促地跑过来,距离他们不过两英里,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海盗船呈三角阵型,快速地逼迫过来,气势汹汹。
而他们呢?由于满载货物,整艘船速度缓慢,哪怕跑得再快,不到十分钟就会被赶上。
“快,所有人准备,加速!全力加速!”
“炮手准备,距离到了就炮击!”
“弓箭手们准备……”
一时间,卡迪尔慌忙地吩咐下来,为反击海盗做好准备。
果然,不到十分钟,艘海盗船就追击过来,几十门大炮发射出炮弹,将满载而归的商船打得左右摇摆。
而商船的反击,却分散到三艘船上,火力分散,等于是给它们挠痒。
逼迫而来的海盗,让所有的水手慌作一团,这样必死的场面,让他们胆寒。
而卡迪尔看着被包围的商船,以及那黑洞洞的火炮,他甚至还能看到海盗们狰狞的面容,冒着红光的大脸。
“该死的刀疤,该死的水手!”卡迪尔咒骂着。
“卡迪尔,怎么回事?”船长踉踉跄跄地走出船舱,看着海盗船,脸上顿时苍白,毫无血色。
卡迪尔回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如此局面,只能束手就擒了。
“投降吧!举起白旗,我们投降了!”
随着1564年的到来,联合王国对于诺曼底地区和布列塔尼地区的统治,也开始正式确立。
依赖着强势的军队,这两个地区也开始缓慢而又显得急促的外科手术式的改革。
当然,虽然驱逐了天主教贵族,没收了教产,但依旧无法改变贵族对两地的控制。
而对于贵族的夺权,贵族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暗流涌动,酝酿着暴动。
法国天主教盟军和胡格诺派正在积蓄着力量,为新一轮的内战做好准备。
西班牙,阿瓦尔公爵率领着两万大军,正快速地向尼德兰迈进,准备浇灭尼德兰地区的起义。
至于葡萄牙人,则依旧垄断着东方的贸易,乐滋滋地看着欧洲大陆乱成一团糟,暗地里偷偷发财。
大海上,一艘双桅大船乘着风浪,缓慢地行驶向前,哪怕海风大,风帆鼓鼓的,但它依旧吃力地行驶着,笨重而又缓慢。
海浪的拍打,似乎对它来说没什么效果,船上的水手们依旧平稳地站立着,喝着酒,唱着歌,聊着黄色笑话,一副欢乐的气氛。
“嘿!刀疤,你怎么又喝起酒来了?”甲板上,一位长相秀气的水手,衣着得体干净,与其他水手相比,简直就是个贵族。
他径直走到一旁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酒水喝个不停的男人身边,语气不善地质问道。
“还没有到葡萄牙,万一遇到海盗怎么办?”
坐在甲板上男人,留着短发,但却有一道伤疤直接从嘴角划到脑袋中间,好像一个蜈蚣,令人不寒而栗。
这要是在深一点,恐怕脑袋就已经爆裂了。
“哦!我的大副先生,这不是快到里斯本了吗?哪有什么危险,喝点酒又能出什么事?”
刀疤抬头瞟了大门牙的水手,然后又低下头,喝了一口酒,然后无赖地说道。
“况且,咱们海军可不是吃素的,哪个强盗敢来打劫我们,纯粹的找死!”
刀疤男换了一个姿势,半躺在甲板上,喝着酒,晒着太阳,懒洋洋地说道。
“是啊!大副,我们在海上呆了一个多月了,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又能发生什么!”
“按照航海协议,上面可没写不准喝酒啊!”
“怕什么,海盗来了,我们乘机劫了他们,船上的大炮不是吃素的!”
刀疤似乎在水手中很有影响力,在他话音刚落,其他的水手立马发言,支持道,直接让秀气的大副脸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