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嘶——,痛啊——”
一辈子哪里受过如此疼痛的易顺鼎,顿时‘醒’了过来,双手紧紧的合握在一起,满脸扭曲着鼻子眼泪,痛嚎着躺在地上直打滚。
满屋子的文臣武将,包括刘坤一,都被何长缨的这种‘治法’震惊得变了色,看着在地上翻滚的易顺鼎,感觉自己的手指都疼得直抽搐。
这小子真狠啊。
果然是敢在李鸿章和西洋领事的面前,痛揍沙俄男爵的人物!
“砰!”
“何长缨,你真当我总督衙门无人,治不了你?”
刘坤一气的双目圆瞪喷火,大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拍的茶杯乱晃,溅出满桌碧水。
“您老消消气儿,这事儿,我回去就写奏折,谁是谁非,由皇上评定;告辞!”
何长缨知道现在趁机不走,万一刘坤一缓过劲儿来,还真敢把自己拿下,就满脸正色的抬出了光绪这面大旗。
“好,好,竖子!”
刘坤一不是不想把何长缨拿下来,可是这小子手握重兵,打了他是小事儿,可万一传到旅顺,士兵‘哗营’丢了旅顺,自己岂不是要替他背一个黑锅?
而且何长缨刚刚面见光绪,也不知道他们谈得如何,真要强打了他,似乎也不合适。
听到何长缨口口声声要去写奏折告状,刘坤一怒急而笑:“滚,你现在就回去写,我看你怎么写你今晚的无礼,跋扈!”
“我这个人,为人做事,就讲究一个理,一个真,从来不搞那些魑魅魍魉的小动作。”
何长缨朝着四周微微拱手,扬长而去。
坐在一边的李经方,忍了忍,只好满脸苦笑的朝着刘坤一拱拱手,跟在何长缨的后面,走出了大堂。
“啪!”
刘坤一把茶盏狠狠的摔在地上。
这场会议,其实刘坤一就是为何长缨而开的,现在各地的援军都还在路上,一时半会儿连直隶都来不了,更何况远在千里的辽阳。
现在何长缨搅局而去,会议自是不欢而散。
街上寂静,车轮‘咕咕’,何长缨跟李经方坐在车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