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六十出头的老须子,平时为人善良忠厚,一向得到众山匪的爱戴。
一看他被官兵一巴掌扇掉两颗大牙趴在地上,几个鲁莽一点的山匪就忍不住的怒着嚷了起来。
“干什么,想造反?”
一边的旗兵都‘哗啦,哗啦’的拉开枪栓,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
打东洋,西洋,他们是不行,可打老实巴交的山民,则是他们说一不二的强项。
“野山参!”
一个骑哨棚长,突然睁大了眼睛,惊叫起来。
“野山参?”
顿时,所有的旗兵都围了过来,望着这三十多个藤筐,眼睛里全是贪婪。
希蒙额站在一旁,一直在冷眼打量着这些山民的穿着。
都是一些补丁叠补丁的土布,一看就知道是没有靠山的穷人。
这时候看到藤筐里洒出来的野山参,希蒙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贪欲,他立刻沉声下令道:“山匪私通倭夷,妄图强行闯卡,拒绝我部盘查,并负隅顽抗;剿之!”
“剿他娘!剿他娘!”
河口的旗兵们纷纷大嚷起来,真没有想到,这帮穷鬼原来是一群大肥羊。
虎山寨所有的男女匪徒都是骇然变色,在心里一个劲的埋怨,也不知道大当家这次发什么疯,硬要去口水镇不说,还不让大家携带吃饭的家伙。
这下好了吧,被官兵一锅端了!
春妮的俏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畏惧,她的俏眼紧盯着希蒙额,大声的说道:“我是援朝军何将军的女人,你们敢!”
所有的旗兵都是陡然一顿,诧然的望着春妮,手里却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假如她真是何长缨的女人,现在把他的女人当奸细给剿了,何长缨那小子岂会善罢甘休?
那小子可不是一个善茬子!
“哈哈——”
希蒙额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大笑话,放声大笑起来:“何将军不过来九连城数日,尔等山里愚民听了一些皮毛,就攀龙附凤;只凭着这个假冒将军家眷的罪名,我现在就是屠光了你们,任谁都说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