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奉军现在的战力,和盛军,吉林练军一样,沦为了不禁一磕,一磕就碎了的‘鸭蛋兵’。
前两天,黑龙江将军依克唐阿,为了防止有东洋间谍渗透,下了封江的死令。
常年运送山珍到辽阳,奉天贩卖的朝鲜商人,在到达蒲石河口和长甸渡口以后,无奈只好继续沿江而上。
途经水丰,到上游三百里处的渭原渡江,绕道五百里去辽阳。
安平河口此时一片寂静,只有风掠树叶,流水汩汩的微声。
除了岸边三五群坐着的一些执勤旗兵,在无聊的吹牛比,讲荤话。
其余的兵大爷们都窝在行军帐篷里赌骰子,推牌九。
赢的兴高采烈,输的骂骂咧咧。
“干他们,干他们!”
这时候,春字营的旗兵和骑队的五十余名骑兵,突然听到后面的山林里一片大吼。
“他麻痹,怎么回事儿;‘干他们’?他们是谁?”
春字营的营官希蒙额正在行军帐篷里迷瞪,等着中午属下孝敬的烤山鸡打牙祭,耳朵边就听到外面一片大吼在群山密林间回荡。
他连滚带爬的跑出帐篷,震惊的举目四处搜索。
江岸边的清军们,也都纷纷冲出帐篷,一个个的傻望着后面重重叠叠的山林,搞不明白这是闹哪一出。
不过所有人都没怎么慌张,甚至连丢在帐篷里面的步枪都懒得去拿。
既然是中国声儿,那就是自己人。
现在的鸭绿江边的自己人,除了百十个营头的各路练军,哪里还有别的影子。
这个时候要是一个个被唬的拿枪架炮的,岂不是让人家看了笑话,显得爷们儿胆儿小不是?
“副尉,在这面,是援朝军!卧槽他麻痹,他们拿着枪干什么?麻痹哟,站住,站住,这是我们春字营的防区;——站住!”
在众人的耳朵里,突然听到在后山拐角处警戒的,蓝翎长额尔恒额的惊叫声。
“卧槽,援朝军这群孙子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