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敌!”
援朝军军官们均是一声低吼。
在援朝军主力抵达鹰嘴砬子潜伏下来的时候,何长缨,吴威扬,李搏虎一行,经过虎山的逶迤小路,往安平河谷方向运动。
不久,队伍就来到了老虎寨的山脚。
“团长,你不上去招呼一声;要是让春大当家的知道了,岂不是要伤心欲绝,骂团长你没良心?”
鲁招妹那天在木屋子外边也听了半宿的床,此时一脸鬼笑跑到何长缨的身边询问。
“何团长,你的事情,真是一个奇迹;我一定要把文章寄回欧洲,让欧洲的绅士们女士们知道,战场不仅有血腥,也有玫瑰花,有着浪漫至极的爱情故事。”
因为约翰的大相机需要骡子驮负,为了鹰嘴砬子的绝对静默,所以也跟着何长缨一起行军。
“约照相的,原来你们欧洲的爱情就是男女打炮?呵呵,我算是长眼了;你说是不是——,哈哈,六子,看你丫的猪头,我就想啃咱们津门的猪头肉了,那才叫一个香,加上一碗蒜泥,一坛老烧子,给个神仙都不换!”
约翰,小六子两人,同时对鲁招妹这个思维极其跳跃的家伙翻了一记白眼,都不愿再搭理他。
听了鲁招妹的话儿,何长缨目光复杂的望了一眼不远的山巅。
上面东一处西一堆的站着一些小人,也不知道春妮在不在里面?
对于这个何长缨人生中的第二个女人,何长缨心中倒没有什么被欺骗了的仇恨,反而有着一丝情绪复杂的怜悯。
说得实在一点,毕竟自己都睡了两次人家白花花的身体。
她也就是刚刚二十出头吧,身体丰满匀称,长得又很有‘味道’。
如果在自己的那个时代,一定属于女神这一级别,被男人们恩宠惯了的娇娇女。
然而在这个野蛮而奉行丛林规则的血腥时代,她已经被彻底的洗脑,成为东洋军国主义的帮凶。
既是一个受害者,也是一个推波助澜的凶手。
一个可怜人。
当然,可怜人也必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