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这一轮的齐射,骑兵连的士兵个个都是意犹未尽的眼冒精光。
这个时候,他们才算稍微体会到了一点点步兵们在眉飞色舞的谈论洞仙岭大捷时,那种难于言表的激爽。
“这就没了?”段熊波失口惊叫,“亏我砍了这么多的树做成拒马桩,还特意把格林炮盖了厚厚的树枝隐藏!”
在武备学堂的学员队长里面,段雄波是比较低调而不张扬的一个。
可是来到朝鲜这么久,整个骑兵连直到今天,才有二十来人有机会打了一个齐射。
然后战斗就结束了?
段雄波和所有的骑兵连士兵一样,郁闷的有种被漠视,边缘化的不爽。
西洋历1894年9月14日下午十三时左右,经过援朝军战士犁庭扫穴般的攻击,日军第五骑兵大队一中队,除了在最北部驿道警戒的一伍骑兵,侥幸逃脱外,其余全军覆没。
而援朝军无一伤亡!
随后援朝军全军在顺安驿打扫战场,烧火做饭。
高兴的得意洋洋,郁闷的骂骂咧咧。
但士兵们心里面都是发自内心的骄傲。
“嘭!”
随军记者约翰飞快的按下快门,把一片片死去的日军定格在相机里面,又被很多的援朝军士兵围上去,央求着照一张拿着各种战利品的威猛相片,好寄回家乡。
好说话的约翰被缠着又噼噼啪啪的照了二十多张相片,最后怕相机受不了,才停了下来。
做完了这一切,约翰就跑到了何长缨的身边。
“营长,你们的这场战役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约翰发自内心的赞叹,一点也不见外的拿着何长缨的竹筒打开,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等回津门之后,我就把这几场了不起的战役写下来,投回国内的报社,让欧洲的将军们也看看你们东方的战争艺术。”
“约翰,你别忘了老魈沟是我打的,你要把我的名字也写进去。”
毛超走过来,毫不见外的打开竹筒,抽出一支烟点上。
这家伙吃饱了肚子,又过来混烟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