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战马怎么这么焦躁?”
一等军曹西田治六奇怪的望着自己的坐骑,他的目光顺着爱马扬起的头颅,望向顺安驿东边那一线芳草萋萋的低缓山坡,心里面不禁一颤。
“不会是上面有人吧?”
西田治六有些心慌的对躺在旁边睡大觉的田村宽一少尉说道。
“估计是过路的老虎,看到马肉就流口水了,哈哈,不信你上去看看,给老虎填肚子。”
田村宽一笑骂一声,翻过身体继续睡觉。
听小队长这么一说,周围都得不太踏实的士兵们都露出一脸的释然,纷纷玩笑着‘你去喂老虎’,‘连骨头给你吞下去,变成一滩老虎屎’就继续大睡。
望着风吹山丘蒿草摇晃,西田治六还是有些心颤,作为北海道的一个年轻的老猎手,他对危险有着一种动物般的与生俱来的直觉。
可是让他一个人上去,他又没有这个胆量,万一真是藏着一只老虎——
西田治六心肝一哆嗦,左右睡不踏实,就站起来朝着北口的警戒哨走去,准备在哪里打发掉这一段令他莫名心悸的正午时间。
合并江边,顺安驿北口驿道。
吃过一顿丰盛的午饭之后,负责顺安驿北口警戒的伍长真锅文武拿着一条简易鱼竿,坐在江边钓鱼。
而他的四名手下就靠在一溜斜坡上打瞌睡。
在北面三里处,有军曹广桥带队警戒,作为第二道警戒哨,真锅文武觉得完全可以偷偷懒,歇息歇息。
身后起了一些轻响,然后一个脚步走了过来。
真锅文武没有心情后望这些家伙又在闹什么,只是紧紧的盯着干芦苇做成的鱼漂。
突然,在真锅文武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让他胆裂的声音:
“不错呀,钓了一条大鲫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