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她的丈夫虽雷霆震怒了一通,但雷声大雨点小。初时她还疑惑不解,直到这次出猎。
“莫非,父汗也中毒了?”,窝阔台想到了一个不敢承认,但又不得不想的事实。
孛儿帖闻言眼圈一红,语气有些哽咽道:“早些年你父亲南征北战,便留下了暗疾。如今年岁大了,身体也越发不如往前了。偏偏元人的吃食又极对你父汗的胃口,每次吃完,精神头都好了不少。
便贪嘴多吃了些,眼下已经在将养着了。”。
难怪出猎以来,很少见到父汗。不想暗地里,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再联想到近几个月父汗的身子骨出现消瘦的迹象,他已经隐隐觉得不好了。
“父汗在哪里?我要去瞧瞧他。”,窝阔台心里一头乱麻,也没心思去找大元的麻烦了。
辞孛儿帖也不瞒他,领着他到了帖木真的营帐。
“咿?大哥也在?”,窝阔台刚进入营帐,就看到了在软塌边伺候的大哥术赤。
作为铁木真的第一个儿子,术赤的身份却很尴尬。因为他是在孛儿帖被蔑儿乞惕部掳走后生下的。很多蒙古帝国的高层都怀疑,术赤不是铁木真的儿子。
虽然铁木真对外总说,术赤就是自己的亲子。但‘术赤’的名字在蒙古语中,就是客人的意思,这已经很明显的表明出了他的态度。
窝阔台自小就对这个血脉不纯的大哥没有半分敬畏!因为对方做事稳当,他经常被父汗拿来和对方比较的缘故,他还特别看不惯这位大哥。
两人的关系,就只能用最熟悉的陌生人来形容了。
“你大哥也中毒了,但好在年轻,身子还算硬朗。这些时日他都帮着额吉侍奉你父汗呢!”,孛儿帖柔声道。
儿子们间的龌龊,在她眼里不过是小孩子的一种赌气罢了。所以她并不放在心上。甚至因自己被掳走的缘故,而导致术赤的身份受到怀疑,让她总是难免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