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夜赶路,人马困顿。因而寻思着在此地休整一番,好一举突袭嗦里迷。”,葛云飞陪着拖雷躲在一处山腰上,解释道。
“知道了!等救出老师,自会少不了你的赏赐!”,塔塔统阿教他读书识字,尊一声老师是理所应当的。
葛云飞装作不甚欣喜的样子,赶忙感谢拖雷的提携。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晚上。决定给呼罗珊人一个教训的拖雷命底下的兵马悄悄靠近呼罗珊军营,一举攻破他们的营垒。
所有战马都用布蒙上了嘴巴,马腿也都包裹了布片,塞了棉花。待来到呼罗珊的营门外,射手立即将弓箭对准了戍守的兵丁。
拖雷静看了一会儿,做了个射的手势。就见嗖的几声空饷,站在高台上戍守的呼罗珊兵丁立即射箭倒下。同时燃着篝火的火盆也被射翻,光线猛然一暗。
乘此时机,拖雷领着大军像洪流一样冲向营门。
就听砰的一声轰响,木质的营门从外被撞飞,拖雷与大股兵马涌入其内。
“嗯?怎么没响动?”,拖雷冲进来后没有听到预料中的叫喊,疑心大起道。跟随他的兵丁也发现兵营里太安静了,都生出了不好的念头。
“有诈!撤!”,拖雷;来不及多想,就吼叫一声,调转马头向营门外冲去。
哪里知道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几座不起眼的营帐突然从内裂开。一排排举着弓弩,全身披甲的战士出现。同时大阵马蹄声响起,却是营门方向正冲来大股骑兵。
不用多的言语,最先就是一轮箭雨齐射。很多蒙古与回鹤没有盾牌,活活被箭羽射下马。也是出发时将士们嫌盾牌太重,所以舍弃不用了。
现在派上用场,却已经晚了。
淡河边上,一队轻骑溯流而上。随着海拔的上升,河道开始收窄,水流也明显变得急促起来。疾行的骑兵不得不放缓行速,好应付逐渐崎岖的山路。
“距你说的地方还有多久?”,为首的蒙古年轻小将命军队停在峡谷前,出声问道。
葛云飞心里咯噔一下,怕小将起了疑心,连忙道:“王子殿下,过了这个山谷往北就是了。”。
这是蒙古大汗的第四子孛儿只斤·拖雷。虽然只有十七岁,但长得结实。脑后盘着辫子,穿着蒙古人的袍服。下巴生了一小撮胡须,是成年男子的标志。
尽管眼睛不大,但充满了神采。葛云飞初见到拖雷时,着实又惊又喜。惊的是嗦里迷的守将竟是蒙古大汗的第四子,喜的是抓住这个王子功劳就大了去了。
只是稍稍接触后,他发现这个四王子虽年岁不大,但人却颇为机警。在有塔塔统阿的书信以及信物为证下,还让他将塔塔统阿被抓的经历讲述了两到三遍。
还好他记忆力过人,来时又和王殷志将塔塔统阿被抓的谎言圆了一遍。直到没什么疏漏后,才敢拿出来哄骗人。
现在又被拖雷问话,让他不得不起了十二分精神应对。
“恩!你再说说呼罗珊的兵马有多少!”,拖雷肃声道。虽然他没和呼罗珊交过手,但到了回鹤的地界,有关呼罗珊的传闻却听了不少。只知道这是一个原本臣属大辽的小国,后来在短短几年之内,就打败临近的花拉子模。
要知道,后者的军队数量可是呼罗珊的几倍。
跟着又趁古尔国大乱,吞并了古尔国的全部疆域。最远的地界,都到了天竺。旧岁更是接连发动大战,兼并了河中的西喀喇汗国,在拔汗那打败了十万花拉子模与钦察部族联军。不仅夺取了花拉子模与钦察人的西克普恰克汗国地界,还赶走了盘踞在巴剌沙衮的乃蛮人。
一时间,呼罗珊国的疆域增长了十余倍。
正是看到了呼罗珊势大,他的父汗才命人加紧和东喀喇汗国联络,让其投入自己的麾下。
这样就可以凭借高山险关,将呼罗珊彻底挡在葱岭、天山以西。后来虽成功说服了可失哈儿的一帮贵族那颜,并且还杀了从巴拉沙衮回来的废物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