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严兄!如今你已是白身了,也没个去处。不如暂留总督府,担个一官半职如何?”,张钛铭也有些喝高了,红着脸道。
“这---”,郭槐笑容一僵,没有应声。
李承绩和张钛铭也共事有些日子了,如何不知张钛铭的心思,马上道:“郭伯父若能来总督府就任,真是一件大喜事。”。郭槐在大理正的位置上待了多年,处理政务的能力,自是不必说的。再加上与李世昌交好,品行也信得过。
所以对于拉拢郭槐,也是很动心的。
李世昌自然是向着李承绩的,便出声道:“这得说道说道!你郭伯父可是为父的故交,若是给你做事,位子低了为父可不答应。”。
郭槐连忙自谦,插话道:“逸伯兄严重了!老夫就是一说话不讨喜的遭老头子,哪里能担上什么重职!”。
李承绩和张钛铭立即相视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因为郭槐的话,明显就不是拒绝了。这也说明,郭槐对入职呼罗珊总督府,也是有意向的。
最善随机应变的张钛铭,赶紧附和道:“老夫在这里,也斗胆向贤侄请旨。锦严兄在总督府为官,绝不能低于二等。”。
“二等?!少说也应该一等吧?!”,李世昌借着酒劲道。论逢场作戏,李世昌其实是最厉害的。
毕竟葡萄酒的酒劲并不大!即便喝上三两瓶,也是醉不了的。
“不敢当!不敢当啊!老夫乃一介白身,二等已是抬举,如何当得起一等。”,郭槐面带愧色道。
李承绩也装得喝高了,面色一肃道:“郭伯父!你这话小子就不爱听了!想当初,你也是大辽重臣。如今虽遭jian党贬黜,但怎能自甘堕落。莫非是郭伯父嫌小子庙小,供不起伯父这尊大神。”。
说到这里,李承绩面上已显出几分怒气。郭槐连说误会,只解释说自己愧不敢受罢了。
随后又被张钛铭和李世昌两人轮番说道,郭槐终是答应入府为官。
“逸伯兄说笑了!不过懂些皮毛而已,难登大雅之堂。”,张钛铭谦虚的回道。陡然憋见进门的李承绩,不由神色一凝。
“逸之!”,李萧氏陪坐,看见李承绩来了,瞬时面色一喜。再见怀中的李承雪,更是起身走了过来。
“娘亲!”,有些时日没见,李承雪也想李萧氏了,立即甜甜的喊道。
张钛铭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喊了声总督,就要起身行礼。
“私下见面,不比总督府,张伯父就不要拘礼了!”,李承绩将李承雪放到地面上,就摆了摆手,笑着免了张钛铭的礼。
见此,张钛铭的神情明显松懈了不少。虽然他对李承绩行礼,并无不妥。但他和李世昌乃平辈之交,这样行礼,就有些不妥了。
特别是眼下,李世昌还坐在堂上。
他的心境李承绩是没心思理会了,就径直来到李世昌跟前,喊了声爹,行了一礼。再冲着落座的李萧氏喊了声娘,再行一礼。
马上有人搬来席面,给李承绩添置桌椅。李世昌右下首的张钛铭,也就要起身让座。但李承绩已坐在左下首的第二个位置,连道没关系。
张芷琴坐在李承绩对面,脸上施了些粉黛。且和往日素雅的打扮不同,今日张芷琴穿了一件朱红色的襦裙。使得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端庄华贵了不少。
“总督!”,张芷琴微微弯了一下腰身,鞠了一礼。
李承绩笑着点点头,算是回应。
再看对面,李承绩才发现多了个熟人。
“小子李承绩,见过郭伯父!”,李承绩起身,迅速行了一礼。坐在上首的前大辽大理正郭槐,马上回了一礼,应声道:“逸之你现在贵为一省总督了!而老夫不过是一介草民,如何当得起你的大礼。”。
说话时,面上露出几分苦笑。
也是树倒猢狲散!自李世昌被革职去官以后,但凡从前与李世昌交好的朝官,大多被贬出朝堂。郭槐受到牵连,便被贬黜到也迷里当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