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竹青就回来了。亲手给李承绩揉捏了会儿肩膀后,李承绩也累得休憩了一小会儿。
待水温彻底转凉,李承绩才在竹青的服侍下,穿好衣裳,回到前殿。
但张钛铭和阿尔子米,却一直没走。
李承绩也知道躲不过了,便让竹青请他们进来。
落座后,张钛铭就开门见山道:“总督!出兵乃国之大事。今上只知会李户部一人,莫非是疑我二人不成?”,张钛铭仗着和李承绩关系亲近的缘故,出声问道。
一旁的阿尔子米虽没说话,但那沉重的神情,显然也透着同样的疑问。
李承绩知道这件事自己做得有些过了,便向竹青使了个眼色。随即大殿的门扉被合上,只剩下他们三人。李承绩就尴尬的笑了笑,柔声宽慰道:“张伯父,阿尔子米伯父,此事非我故作隐瞒···”。
这伯父都喊出来了,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
便将自己的理由,全盘托出。依照他的说法,这次征讨马鲁,实际并不是真的要征讨马鲁。而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真正要对付的敌人,也是马鲁以南的尼沙布尔。
那是马鲁郡守引以为傲的外援,目前与花拉子模牵扯很深。据可靠消息,东波斯的总督,已暗自得到摩诃末授令,向尼沙布尔增兵。
如果再和马鲁兵合一处,那么再想收回来,就要费很大的功夫了。
要知道,当前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花拉子模疲于安内,又败于大辽,不敢明着违抗大辽的政令。所以即使尼沙布尔有花拉子模的援兵,但也数量不多,师出无名。
只要总督府堂堂正正的挫败他们,那么花拉子模,就很长一段时间内,就不敢干涉总督府接收四郡之地了。
马鲁郡郡守一直期待的外援,也就无从说起。往后再面对代表大辽旨意的护教军,就不敢再起抗争的念头。这不战而下,也就成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