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是?难道当真如杨春兄弟所说,你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李瑾呵呵一笑,却不正面回答,只是说道:“回营之后,再与众位哥哥细说。”说完之后,李瑾转向对面,朗声说道:“扈三娘子,已近午时,士卒都已疲惫,你我两家暂且罢战如何?”
扈三娘听了,转头向李应、栾廷玉征询了一番之后,大声回道:“也好!不过我劝你们最好就此回山,否则绝无今日之运气!”她来得最晚,带的人马也最少,却因为生擒李瑾,救出李应和祝龙,俨然成了三庄主事之人。祝家三杰、栾廷玉、李应、杜兴这些昂藏丈夫却没什么话说。
“今日两家半斤八两,现在谈胜负尚早,三娘子拭目以待便是。”李瑾说完,示意自家头领撤退。
“我等着。”见李瑾领着人走了,扈三娘轻声说道。
“三娘,你说什么?”她身边的祝彪没有听清,问了一句。
“没什么。”扈三娘往日就对自己这个打不过自己的未婚夫不满,今日又目睹他亲生兄长被擒,却不敢出阵一战,实在是失望得很,淡淡回了一句,勒马走开。
祝彪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敢再去纠缠,只好收拾心神,指挥自家庄丁回庄,又邀请李应到庄上一聚。却没有注意到扈三娘骑马走到沙场上,捡起了一样物事。
回庄之后,祝朝奉见自家大儿子被救回来,自然高兴,吩咐人准备酒宴,请李扈两庄之人吃酒,一面派出人手打探梁山人马动向,顺便前往州府搬请官兵不提。
三日之后,郓州官兵到来,探子回报,梁山人马已经退回,祝朝奉更是高兴,再次吩咐大排宴席,款待郓州官兵,李家庄,扈家庄人等。
到了晚间,扈三娘实在受不了酒宴上的氛围,留下兄长扈成一人应对,自己出了祝家的大门,骑马来到庄边,上了寨墙。祝家庄的庄丁都知道这是自家未来的三少夫人,自然不敢阻拦。
扈三娘找到一个背风处,靠着女墙坐下,从怀中掏出一张面甲来,喃喃自语道:“却不知是否还有再见之日?”
她现在心情复杂得很,那日李瑾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