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到了厅堂之上,一个打扮干练的人正站在大堂上等待。看到高俅进来,那人赶紧行礼,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
高俅暂时没有接过书信,而是坐下之后,好整以暇地问道:“你们开封府说我儿子遇刺一案有了新线索,就是这一封书信吗?”
“回太尉的话,这封信是小的们在案发现场找到的,只是上面写着太尉亲启,小的们不敢擅自拆开,滕府尹吩咐小的送来由太尉亲启查看。”
高俅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对滕府尹的做法表示认可,随即接过书信,展开,只是看到信封上的几个暗红色的字,脸色立马阴沉下来,似乎能滴下水来。那开封府的人自然知道那几个字是什么,自高俅接过信就大气都不敢出。要问那信封上写的是什么,正是“高二亲启”几个字。
高俅忍着怒意将书信打开,只见一张白纸,上面尽是暗红色的血迹,看样子是用鲜血写就的书信。上面写道:
高二,你这对无耻的泼皮父子,天良尽丧,坏事做尽,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算计到我们兄弟头上来。你先是害我,又害我林冲兄长,如今我二人有家不能归,都是拜你父子所赐,我兄弟接下了,日后自有回报你们的时候。
你儿子今日的伤只是一点小小利息,以后更有叫你们哭的时候,某家说话算话,你们这对狗父子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到时候可就不是切掉子孙根这么简单了。
你李瑾爷爷,呸,某家可没你父子这样的子孙。留。
将书信看完,高俅再也忍不住胸中翻腾的怒火,两把将书信扯得粉碎。喘了两口粗气,高俅开口寒声道:“回报你们府尹,就说残害我儿子凶徒是李瑾和林冲二人,请他发下海捕文书,画影图形捉拿此二人!”
开封府来人一看高俅这副要杀人样子,赶紧躬身说道:“小人明白,这就去回报府尹。”说罢,退出厅堂,赶紧走了。那人心里明白,李瑾等人出城至少有三个时辰了,他们又不是傻子,在天子脚下犯下了如此大案,自然是做好了脱身的准备,如今再发下海捕文书,派人追拿,哪里还能赶得上?但是这个积极办案的态度还是要做给别人看的,免得无端吃了挂落。
“传令下去,今天的事情绝不能外传!要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后嚼舌根子,下场自己掂量。”等喝了一口茶,稍稍冷静一下之后,高俅吩咐道。
再说李瑾,他和自己的两个中权亲卫是骑马而行,速度自然不是马车能比得上的,虽然在城内耽搁了一点时间,但还是在两个时辰之后赶上了先走的闻焕章一行人。
“大哥,你没事吧?”看到李瑾的身影,沈睿赶紧关心。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事嘛?”
听到声音,张教头也将头从马车内伸出来,激动地说:“这次我们能脱困,全靠大郎了!”李瑾摆了摆手,说道:“伯父,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闻焕章好奇问道:“不知道大郎用了什么手段炮制那高衙内?不会是把他给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