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太平犬,不为乱离人,国家如此,只怕……”李瑾这话只说了一半,只是两人都明白,那剩下的一半是什么。
两人沉默一阵,李瑾忽然问道:“听闻兄长精通女真语,不知对女真了解如何?”
“我的女真语是从大名府路过的皮货商人那学来的,对于其部族并不十分了解。只是听说其部族近年来出了个雄才大略的人物,已然统一了女真各部,开始反对辽国的统治,两者之间只怕不久就会有一战了。”
“那兄长以为胜负如何?”
“这些年来辽国也如同我大宋一般,吏治败坏,天祚皇帝也是一个昏庸之主,完全不知内忧外患,只一味游畋享乐。只是辽国毕竟立国二百载,虽然朝政不明,却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女真人虽然雄勇善战,但是毕竟人数处于劣势,又刚统一不久,在我看来二者胜负尚在五五之间。”
“呵呵,兄长嘴上说着二者胜负在五五之间,只怕心中还是不看好女真吧?”李瑾笑道。
“那贤弟以为呢?”许贯忠反问道。
“我却以为女真必胜,辽国必败。”
“贤弟何以如此肯定?”
“兄长拭目以待就是,否则即便小弟说得再多也没用。”李瑾笑着说道。
“你啊,也罢。那我就等着看了。”许贯忠笑着指了指李瑾,接着说道:“贤弟日后有何打算?”
“为今之计,我先回一趟东京,看过林、鲁二位兄长和闻教授,就又得亡命天涯了,或许有朝一日会找一处山林,占山为王了。届时,只盼兄长不会不认我这个乱臣贼子。”李瑾说道。
许贯忠只以为他是在说笑,说道:“贤弟何必消遣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