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其他方式来说,基金这种方式的确更加自由,也更加方便,李牧未来就准备把他的财产全部捐给基金,然后聘请专业人事进行管理,李牧的后代可以在基金会中挂名任职,每个月领取一定金额维持生活,这样基金会的投资就不会有危险,也不用担心李牧的后代不成器富不过三代,或许很多年之后,骏马集团仍然可以维持目前这样的规模。
“说说布鲁斯夫妇吧,知不知道是谁做的?哪怕是只有个大概的范围也可以。”楚无双终于想起开始做正事,嘴里的语气虽然淡,手中已经悄然握紧马缰。
这次来到克莱县,楚无双是准备立威的,所以范围哪怕大一点也没关系,反正楚无双没准备放过谁,既然有人挑起事端,那么就必须承担后果,楚无双准备用自己的方式终结这件事,要让某些人想起这种事就不寒而栗。
“是住在巴西的雷克斯兄弟,这兄弟俩之前就恶名远扬,哥哥叫欧文·雷克斯,弟弟叫布伦特·雷克斯,事情的起因没有人知道,和布鲁斯相熟的人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结怨,就欧文·雷克斯所说,是因为布鲁斯偷了他的东西,然后还骂了他,这根本就是胡扯,布鲁斯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们了解布鲁斯,他待人热情大方,心地善良,绝不会做出那种不体面的事。”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但钟提起这件事依然义愤填膺,把逝者的名誉和小偷联系在一起,这不仅仅是单纯对布鲁斯的侮辱,同时也是对所有华人的侮辱。
“这兄弟俩,他们有什么背景吗?”楚无双不是担心雷克斯兄弟背景惊人,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本身也代表着兄弟俩应该是没什么能耐,否则他们就不会这么下作。
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往往那些嗓门越大的人,越是色厉内荏,他们只能用某些方面的张扬,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空虚,楚无双并不能确定雷克斯兄弟是不是这样,不过在纽约,楚无双见多了雷克斯兄弟这样的人。
“听说雷克斯兄弟和议长马歇尔·皮特曼关系不错,不过没有人能证实这件事,马歇尔·皮特曼先生也从来没有对这件事发表过评论,布鲁斯夫妻俩遇害后,马歇尔·皮特曼来看望过布鲁斯夫妻,也说过一定会严惩凶手。”钟并不能确定雷克斯兄弟和马歇尔·皮特曼关系。
这个承诺实际上不值一提,什么都不能说明,政客嘛,随时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变脸,这一点儿也不稀罕。
楚无双下午好像听到过马歇尔·皮特曼这个名字,不过现在没任何印象,想想也就不再纠结,反正只是一个县的议长而已,完全不用担心,要是雷克斯兄弟背后的靠山是国会参议员众议员,那或许还要让楚无双考虑一下方式。
“知不知道雷克斯兄弟现在在哪?”楚无双想快刀斩乱麻,早点把这事了结,就能早一天回纽约,楚无双可不想在印第安纳州浪费太多时间,虽然密歇根湖的风景一直都很不错,但比起纽约的海景就差多了。
“雷克斯兄弟的牧场离这儿不远,他们兄弟俩在巴西城内有房子,好多天以前,他们兄弟俩就待在巴西城内,一直没敢回来,否则我们早就乱枪把他们打成马蜂窝了。”从钟的话里能够听得出,克莱县的华人也不是好惹的。
这很正常,有骏马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做回后盾,即使是一群绵羊,也能变成猛虎。
钟说的没错,现在的雷克斯兄弟确实是不敢出城,否则真的有可能会被华人们乱枪打死,毕竟法不责众这回事儿不是只有清国才有,相对来说美国更严重。
其实这年头想干掉一个人真的不难,西方社会有决斗的传统,一旦两个人之间的矛盾无法调和,必须要生死来解决,决斗就是最合适的方式,比如俄罗斯著名作家普希金,就死于一次布置好的决斗,那大概是40年前的事。
很多时候,决斗也是很搞笑的,大概十几年前,马克吐温也准备和某人进行决斗,结果居然依靠副手的吹嘘成功获胜,这也算是奇葩,大概是作家的决斗方式。
19世纪的美国,已经很重视“政治正确”的重要性,所以在对待凶手这件事上,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要为无辜遇害的夫妻俩找回公道。
即使是那些平时敌视华人的人,也是这么说。
别以为李牧和骏马集团如日中天,美国国内就没有其他声音了,实际上奇葩到处都有,不分何时何地,国会还有人主张要全面“闭关锁国”,不和其他国家打任何交道呢。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当选的,恐怕就连小学生都知道维护对外关系,但就是有这么一些人,往往就靠着出格的言论获得选民的欢迎。
就跟小丑差不多。
还好,约翰·库索恩并不是依靠出格言论上台的,所以楚无双倒是不用忍受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楚无双也没有和约翰·库索恩一起吃饭的意思,楚无双是来找麻烦的,搞好和克莱县地方政府的关系不在楚无双的业务范围内。
钟的农场在印第安纳州北部,位于风景秀丽的密歇根湖畔,农场附近的铁路,原本隶属于北太平洋铁路公司所有,不过现在已经成了范德比尔特家族的产业。
“这里的土壤棒极了,我们要做的只是把荒地开垦出来,把种子播下去,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对于我们这些善于耕作的人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回农场的路上,钟得意洋洋的向楚无双介绍。
钟原本是将楚无双等人安排住在巴西城内,不过楚无双并不愿意这么做,更想亲自到钟的农场里做客,钟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楚无双可是来自纽约的贵客,未来华人的“保护神”,在钟这里,楚无双可以任意提出任何要求。
进入10月份,天气越来越冷,这时候的气候还没有开始变暖,克莱县冬天最冷的时候,雪能够下到一米以上,还好最近这段时间并没有下雪,所以楚无双可以跟钟一起骑马去农场。
冬天里,绝大多数白人农场主几乎都在家里休息,没事儿烫个小酒,呼朋唤友喝几杯,享受一下生活,但对于勤劳的华人农场主来说,是没有“休息”这一说的,今天是因为要迎接楚无双,所以华人们齐聚火车站,否则此时,华人农场主们应该是在开荒才对。
说到农业技能这一点,华人是绝对的满点,完爆全世界其他任何民族,这年头的大多数白人农场主将农场当作牧场经营,依靠平时放牧维持生活,根本就没有“耕作”这一说,哪怕是耕种,也大多是把种子埋进土地里就算完事儿,至于长势好坏,就完全听天由命了。
相对来说,华人农场主就是绝对的精耕细作,即使同样是放牧,华人农场主也更喜欢有意识的种植牧草,这样至少可以养更多的牲畜,而且出售牧草又是一项收入。
“看看这里的情况,在想想咱们在清国的时候,有时候我们不得不说,老天爷也有打盹的时候,有些洋和尚说我们的老天爷不如上帝,结果往往被我们乱棍打出去,这简直就是胡扯,他们的上帝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钟的叙述有点凌乱,夹杂着大量私货,有时候让人听上去不着头脑。
不过这并不妨碍楚无双的理解,楚无双所在的纽约就是一座标准的移民城市,楚无双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华人对待上帝的态度算是宽容的。
“没有人强迫你们信仰宗教吧?”楚无双比较关心这个问题,这源自于李牧的要求,信仰这种东西严重程度可大可小,李牧不想看到有人强迫华人改变自己的信仰,这牵涉到一个文化传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