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侯将决战地定在望人山,林屹倒不意外。林屹现在还记得当年苏轻侯入望人山寻望归来,渴望着和望归来一战。不过那时望归来和他被困在铁室中。二人只是用“天音搜魂术”较量了一番。最后苏轻侯被望归来骂跑了。
自己这老丈人真有是个性。
在哪儿亏了,就得在哪找回来。
林屹道:“我得安排一下。”
望归来郑重道:“我和你岳父决战,你安排个屁!老子可警告你。这场决战不光是你岳父等了几十年,老子也等了几十年。我那时候就知道,苏轻侯迟早会找上门来。这是宿命。我们要公平决战,生死由命。你可别捣乱……”
林屹也正色道:“你们这一战,我决不插手。我定让你们公平一战,彻底了结恩怨。我安排,是防秦定方。秦定方和令狐藏魂也密切关注着你们决战。他们就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如果他们知道决战时间和地点,怎么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望归来这才明白林屹意思,他拍着脑袋道:“对对对,不得不防。你现在越来越缜密了。老子欣慰,欣慰!不过定方这个畜生……”
提起秦定方,望归来又痛心又愤懑。
望归来喟叹道:“这个畜生,毕竟是秦家长子嫡孙。听你爹说,你爷爷那时候那般疼爱他。将所有希望都倾注在他身上。所以我才一直不想对他痛下杀手。也不想看到你们骨肉相残。如果我和侯爷一战我死了,也正好眼不见心不烦了……”
林屹道:“二爷爷,你不必纠结。也许秦定方根本不是我们秦家血脉,他也许就是令狐族一只狐!”
望归来听了这话一震,他瞪着林屹道:“你说什么?!定方不是秦家的人?你可有证据?”
林屹道:“没有确凿证确。但是有许多可疑之处。二爷爷你想想,蔺红萼可是令狐族的人,和我们秦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她难道真会为我们秦家添丁吗?而且我攻列城时候抓了一个人。是当年蔺天恕随身煞卫。他知道一些秘密。他说当年蔺红萼去牧天教探亲时候,晚上就和蔺天恕睡在一起。所以我觉得,秦定方极有可能就是蔺天恕的种……”
望归来听了这番话,先是愣怔,然后他暴跳如雷起来。
他眼睛也变得发红,须发都似要竖立起来。
“妈的!妈的!原来那个贱人和蔺天恕睡在一起。如果真是这样,那个贱人岂不是彻底耍了你爹,耍了我们秦家!那我北府现在岂不是被令狐族占着,和秦家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吗!我还心想,至少现在北府还是秦家人占着……如果你爷爷和三爷爷地下知道,他们会气的把棺材盖都掀起来啊!我们秦家就成最大笑话了,就让天下人耻笑吧!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
望归来情绪激动,说着一口血吐出。
硬是被气的吐出了血。
苏轻侯此言一出,林屹和萧怜琴相视一眼。各自心中百味杂陈。方青云可以说是苏轻侯最好朋友。现在苏轻侯连他也忘了。
方青云更显诧异,他看着苏轻侯苦笑道:“唉,你连我也忘了啊?”
苏轻侯突然笑了,他道:“你这个老家伙再不来,我可真就将你忘了。幸好啊,你我交情非同一般。不然,早就忘了你了。”
林屹三人这才知道原来苏轻侯在玩笑。
苏轻侯是不苛言笑的人。
现在他开起玩笑,说明见到方青云有多高兴了。
苏轻侯拉着方青云坐下,还亲自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
苏轻侯道:“真没想到,你在这个时候来了。”
方青云道:“我本来是给一个老友看病。正好碰到小林子。听小林子说,你要和望归来决战。所以我就赶来了。”
苏轻侯饶有兴致道:“这里也没外人。依你之见,我这武侯和武王一战,会是什么结果?”
苏轻侯这么一问,萧怜琴和林屹也看着方青云。
方青云喝了口茶道:“你六成胜算,望归来四成。”
萧怜琴听了心里高兴,方青云的预测和她预想的差不多。而且方青云可是世外高人,他的预测更有说服力。
苏轻侯则不置可否一笑,他道:“世事难料啊。”
然后苏轻侯不再谈此事,和方青云聊起别的。
林屹就先出来,让苏轻侯和方青云这对挚交尽心畅谈。
林屹先未回家看妻儿,直接来到二爷爷和爹爹住处。
走到屋门,林屹便听到望归来语重心长对秦顾梅道:“梅儿啊。侯爷恢复后,就会和我决战。这一战,结局难料。我恐怕是看不到你以后和左菁菁成婚了,也看不到阳阳娶老婆了。记得,以后对他们娘俩要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因为你欠他们娘俩的。欠债的终须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