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面色淡淡道:“二妹有心了,想是父亲许久未见我了,邀与我过去说了些话。”
木嘉婉听着心里很不快,父亲宠爱这个嫡长女,阖府皆知,就算她费尽心思的讨父亲开心,也比不过木笙歌在父亲心里的分量。她更是看不惯父亲事事都由着这位大小姐,凭什么她就不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处处受父亲的管束。凭什么木笙歌生得一副好样貌,而她打扮得再如何精致,永远处于下风。凭什么木笙歌轻而易举就可以当上镇国大将军的儿媳,从此高人一等,身份尊贵,而她使了手段抢来的男子却对自己丝毫不爱她实在是不甘心。
正是因为如此,每次在木笙歌面前,她都把姿态摆高,气势上压她一筹。
她伸手摸了摸左手上的玉镯子,不紧不慢的说道:“昨日我也去了齐府,陪齐哥哥的母亲说说话,齐伯母喜欢种些花花草草的,见我也颇为感兴趣,临走之前,还送了我一盆虞美人,甚是好看的很,没准长姐见了也会喜欢。”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笙歌听得奇怪,她这个妹妹,自己还不清楚吗,木嘉婉哪里对花草植物感兴趣。等等,她目光无意间落在那个玉镯子上,白璧无瑕成色属于上品,她记忆力不差,一眼便认出了是纳兰氏手上的那只,有时候她倒是希望这种过目不忘的本领可以淡化。
她心中一紧,玉镯子的意义,她是知道的。纳兰氏曾告诉她,那个玉镯子是齐家的传家宝,是传给齐家媳妇的,再由上一代传给下一代,代代传下去的。
那个时候,她期盼着有一天能戴在自己的手上。
不过,好端端的,玉镯子怎么跑到了木嘉婉手上,是几个意思?
木嘉婉见她盯着自己手上的玉镯子,神色沉了下来,心里便暗自窃喜,有种奸计得逞的快感。
她笑说:“长姐为何无故盯着我这只玉镯子,难道有什么问题不成,这可是齐伯母亲手交给我的,让我好生保管呢。”
笙歌一怔:“你是说齐伯母亲自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