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出言威吓,天知道妹妹会变成什么个样子。
对于妹妹,他费尽了心思,任凭怎么述说也没有一点作用。
可,柳如非知道,表面妹妹是那么的放荡不羁,可实际她还真的很少有吃亏的时候,毕竟她那一身武功这些纨绔子弟没有人能够抵挡。
而,他也知道,这不过是妹妹表面的欢乐而已,内心还是对于父亲的一种叛逆。
本以为等待妹妹的醒悟。
可,高兴的是,就在自己挫败在一个不知道名姓的高手下的时候,在崆峒剑派人心涣散即将四分五裂的时候,妹妹懵然醒悟了,表现出一种惊人的蜕变,无论这种改变的结果是如何,至少现在柳如非几乎已经忘却了自身伤痛,心中所有的只是因为妹妹的蜕变而高兴。
天色将晚,柳如嫣望着躲在云层里渐落的斜阳,嘴角一丝微笑,脸上飘起一抹红云。
就是昨天,就在这个时候,哪个天神一般魁梧的汉子说过,“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叫我遇到另一个人生的追求,我老葛决不能放弃。”
汉子可能想不到,这铿锵有力的话语对她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感动。
虽然她真的不知道葛云峰的武功究竟如何,可自从哥哥受伤哪天到如今,还只有哪个汉子对自己说过这样体贴感人的话。
原来自己的那帮玩耍的纨绔子弟已然一个都不见了,如果自己真的能度过这个难关的话,还真的要考虑是不是改去找他。
当然,如果他真的能够来醉仙楼,来帮自己的话,那就是最好的了。
可能吗??
柳如嫣叹息。
这个也许对自己是奢求,对他也太过为难了。
忽地神情一动,柳如嫣往入门处望去。
一个四、五十岁的矮胖道人,脸上挂着纯真的笑意,笔直朝他们走过来。
门侧一直在望着柳如嫣发呆的门人走了过来道:“原来是一污道长,请问道长是来”
一污道人笑嘻嘻地在两人一侧的空椅子坐下,和善地笑道:“这位就是柳小姐吧?可把小道累惨了,在墙外站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等到柳小姐醒过神来,才有机会来找你们说话。”
门人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柳如嫣刚好相反,大觉希奇的嫣然一笑道:“道长是从那里过来的,已经快到武会的时间了,这个时候还只有道长能来崆峒剑派,如嫣感激不尽。”
现在澧州城的武林人也许不少,可敢前来相助的人恐怕没有几个。
天知道这两个黑道巨擎和这个花帆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也许就是这个结果叫我更加放纵了自己吧?
柳如嫣暗自为自己解愁。
哥哥才刚刚能行走,要他出去对敌,先别说不是对方的敌手,恐怕连一套能成形的拳法都打不出,让他拿什么去对敌。
那么,难道崆峒剑派就这样退却不成,那可不行。
柳如嫣低声暗道: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哥哥半生的劳累都附注在这个道观里了,怎么也不能叫它就这么悔了。
可,柳如嫣想起了这两天道观里的种种现象。
自从柳如非伤重而回的时候,平时就窥觑道观的人们纷纷现出原形。
或冷嘲热讽,或拉帮结派,或隔岸观火,种种恶劣的表现都纷纷展现。
可,当知晓这带头的竟然是武陵山主和云梦山主与花帆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哑然了,目光再一次的投向了柳家的哥俩。
谁能代表崆峒剑派去参加这次武会?
柳如嫣还记得,昨日她瞒着哥哥参加崆峒剑派主事人的会议,自己的问话压得满常鸦雀无声。
四天过去了,灃州城也曾向崆峒山去过消息,希望得到崆峒剑派总门的帮助,可惜回来的消息让人失望。
一个武陵山主不可怕,再加上一个云梦山主同样吓不到崆峒剑派,毕竟崆峒剑派是东陵九大剑派之一,势力甚至还在黄山剑派和点苍剑派之上。
可是,绿毒手花帆以及另外不为人知的两个人确确实实将崆峒剑派压倒了。
花帆是七彩魔域的人,另外两个是蛮荒三圣的人。
七彩魔域势力本身就已经可比九大剑派了,就更不要说三蛮了。
他们已经把崆峒剑派牢牢牵制住,根本伸不出手来帮助灃州城崆峒剑派。
柳如嫣理解崆峒总门,她知道,不是崆峒宗门伸不出手帮助,而是不敢伸手帮助。
因为如果宗门不出手她们面临的还只是这几个人,如果宗门出手,天知道还会引来什么样的强敌,到那个时候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