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几个侍卫笑着在后面叫了一声:“小心点,二爷回来了。”
项弈一楞,回头道:“二爷怎么回来了,前面的仗打完了。”
二爷就是刘猊,他这个二爷是相对齐天王刘锦所立的太子刘麟而言。
侍卫左右看了眼,低声道:“你还不知道呢?二爷这次出去又败了。”
“什么,又败了。”项弈失声道。
“嘘小点声!”侍卫四下看了看道:“是啊,二爷在定远攻庐阳的时候吃了败仗,要不是李爷灵机决断差点都回不来了,气得皇上都想杀了他,要不是太子恐怕就真的没了性命。”
项弈听了吐了吐舌头,也小声道:“二爷又碰上那个杨胡子了,我说咱们二爷是不是和那个杨胡子天生相克啊,怎么老是被人家给杀个落花流水啊。”
侍卫笑道:“那谁知道啊,我是给你提个醒,躲着二爷点,二爷心里正不好受呢,现在谁碰上了都不好受。”
项弈连连点头:“那可是多谢你了,我还真不知道呢,真要不小心,碰不对了,恐怕真要吃苦头!”
听项弈的话,几个侍卫也都笑着道:“那可不,你可躲着点,二爷还不知道你出去两天没有回来呢。”
项弈笑着走进了刘府大院。
这是东陵大帝崩于帝都后的第四年,天下诸侯蠢蠢欲动,或出于名望所累,或囿于流言蜚语,所以诸侯都只是陈兵列武,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冒天下之大不违,开启逐鹿中原的第一步。
齐天王刘锦却不在意,因为本身他王位不正,在东陵大帝在位时他都不怕史学家的笔墨丹青去书写,更何况东陵大帝薨殂于歹命后。
所以,他早早就暗自调兵遣将,以太子刘麟为帅,以长亭侯刘猊为先锋大将,数次攻伐淮州。
齐天王刘锦占据水州国三州,都城在濮州,他不仅是水州最东方的一州,面积很大,在水州能排列前三,还毗邻古芒国的夷族,但有所动,随时能得到古芒国的支援。
其后的滨州全境毗邻岩州,棣州则一部分毗邻岩州,一部分与古州接壤。
这三州的地理位置实在太好了,外有万水之源的天水山脉为屏障,内有水洗密布,根本不惧任何州国围剿。
可惜,天水山脉成为他们屏障的同时也制约了他们外出的步伐。
向北毗邻岩州,虽然道路平坦,可那里的骑兵野战根本不是他们习惯水战舟船可以抵抗的,向南出手,也只有与棣州相邻的淮州一条通道。
也不知是淮州军镇指挥使杨沂中用兵如神,还是他就是刘猊的克星。
刘猊统军多次攻伐淮州,竟无一次成功,尽皆大败而归。
面对如此情况,齐天王刘锦大为恼火,却也无济于事。
因为失败的不仅仅是刘猊,还有太子刘麟。
同时,即便他不派刘猊出马,换二一个人去的结果还不如刘猊呢!
至少刘猊多次兵败却还能率领大部分兵马回归,其他人都是全军覆灭的结果。
这一次出兵,不仅是齐天王刘锦的想法,更是太子刘麟和长亭侯刘猊想再一次证明自己。
所以,这次刘锦兵分两路,分别由太子刘麟从淮化出兵庐阳,刘猊由紫荆山出涡口进犯定远,再从定远转道包袭庐阳。
另派水军大将孔彦舟由光州进犯六安,在从水路支援两路兵马。
水路、陆路,合计三路兵马号称大兵七十万。
别看刘猊多次败在杨沂中之手,那是因为杨沂中太过勇猛,实则在水州他也是声名赫赫之辈。
除了杨沂中还没输过谁,所以听到他率兵来袭,定远大将刘光世顿时有些惧怕,准备退兵回守,却不想杨沂中竟然统率骑兵飞驰千里赶来支援。
这一下,出乎刘猊之所料,在淮东杨沂中所拒,一败。
刘猊转趋淮西,准备架桥渡军进攻光州,接应孔彦舟。
却不想,杨沂中飞驰支援时耍个花招,看似支援,其实是与定员大将刘光世换防。
在光州,早有埋伏的刘光世半渡而击,杀得孔彦舟溃不成军,二败。
三路人马接连两路惨败,消息传来,太子刘麟无奈从淮化转到六安,接应两路败军。
却为杨沂中和刘光世急趋宣化,至越家坊将其堵截在哪里,相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