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神不外驰,气不外泻,神归气穴,坎离相交,真气运转愈加猛烈精进,致虚之极,守静之笃,身静于杳冥之中,心澄于无何有之乡,真息自往,百脉自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
项弈忽然双眼睁开,一点灵光由脑海里升起,感觉到两肾如汤煎,膀胱如火炙,腹内若雷鸣,直觉得,心火内燃,一团阳气如雷之震直上泥丸,瞬间行转一周天。
一声呼啸,项弈自墓坑里一跃而出。
恍惚间,天有渐暗,望着天边的火烧云,项弈知道自己已经逃脱了九阴绝脉必死的困厄,已经新生了。
呆呆的他望着自己亲手挖掘的墓坑,静静的思考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从遇到那个不知名的哥哥开始,直到哪位不知名的哥哥一股真气将他给送到自己挖掘的墓坑里,然后如天神般出现,旋风一般的把那个龙凤翔救走。
其实,魔窟五使项弈都认识。
原来的他们给项弈的印象都是趾高气扬的,高高在上。
那个时候项弈对他们的印象很不好,现在看到他们落败颓废的样子,很是让人感觉开心。
不过他还是很担心那位不知道名字的哥哥的安全。
虽然项弈知道,他们两人潇洒的离去,魔窟五使即便再追上去,也奈何不得他们。
可他就是担心。
“其实,这两位哥哥的武功都很好,对付他们没有问题。”
想着想着,项弈嘴角忍不住流出一丝笑意,望着天上蓝蓝的云,一望无际广阔的天,心情异常开怀。
沿着山路走下东离山,在山脚下寻到一只安详吃着草的健驴。
翻身骑上毛驴,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走上官道。
一路行来,项弈走回京兆府。
京兆府是棣州州治所在地,是整个棣州最繁华的城市。
项弈走在宽广的青石大街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细细品味着这平常普通百姓的点点滴滴,似乎与往时的心情大不一样。
“自己变了好多。”
项净笑了,低头打量一下自己。
“似乎,又没什么变化,可感觉怎么就是不一样呢?”
阚飞收摄心神,手中五方剑闪电般的刺出,仅是一剑,仅是一个刺字诀,没有光华,没有炫彩,仅是朴实无华的一个刺。
“叮!”
只是,让阚飞没有想到的是,龙凤翔漫天棍影中,无数光点跳了一粒出来。
看似缓慢,实则迅疾,恰好赶上阚飞的剑势。
一股不刚不柔,但却无可抗御的力道,由剑锋直贯入手臂的经脉,再往全身经脉扩散。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跌入海水,无处着力的人,被一个滔天巨浪迎头盖过来。
感觉不好可阚飞却是大喜。
破敌之机!
瞬间,阚飞牢牢守住心脉,真元勃然而起。
一股阴柔绵长的气劲从剑锋缠到滚龙棍,在一刹那间将滚龙棍生生沾在了一起。
龙凤翔暗叫不好,腿上就是一凉,已挂了彩。
是丘贤武劈下短矛所伤。
而这时,沈风威的短矛也侧攻至龙凤翔的右翼。
龙凤翔棍子一收,同时身子急转,凌空一脚在半空中转向,登时踢在刚刚被被龙凤翔踢飞的丘贤武的短矛上。
短矛在龙凤翔这一脚之下顿时变向,迎面向沈风威头上飞来。
所取的时间和角度十分微妙,有事出突然,先前没有移点征兆,吓得他急忙回矛横挡。
‘当!’
一声清响,丘贤武那枝精铁打造的短矛,从中折断,同时沈风威被撞得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而退。
蹬蹬蹬,接连退后数步才停了下来。
也亏这一退,才让龙凤翔来不及继续追击。
当然,他也不是做无用功,因为他的攻击让龙凤翔收回漫天棍影,也让白龙飞和连虚成在滚龙棍势下缓过劲来,同时擎着一对短矛猛扑过来。
这一下,接连受到攻击的龙凤翔连回气都来不及,那里还能防御和躲闪。
‘篷!’
一蓬剑芒自树上投下,在龙凤翔背后画出了一个诡异的半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