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士剑体内空空,仿佛没有一丝力气。
真元空竭。
林士剑不由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用力的跑,没有给自己留一点真气护体。
此时若是在有什么危险可是不得了,忙找了个隐晦的地方调息尽力恢复真气。身体挺得更笔直,灵台间一片澄明,除眼下客观的存在外,再无他念。这是他从未尝过的情况,绝不同於以前静坐下的忘我境界,而是因为体内在无一丝自己原来的真气而意外的贯通了内外的空间桥梁,使他能感受到宇宙间某一玄不可测的奥秘,把握到某种不可言喻的力量。
真气在凝聚中。
天地的精气分由天灵和涌泉进入林士剑的经脉内。他已经在也无法意会到除了精神以外的东西了,全力把精神保持在这妙不可言的状态里。
这一调息,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当醒来的时候看看天已经接近黄昏时刻。
此时他六识灵聪,感觉分外清新似乎连远远的树叶在风中飘荡的沙沙声音都清晰入耳,竟有气爽神清,体力全复,内力大增的感觉。
静静的将自己的神识投入到自己这新得来的感觉中,细细的体会把握。
许久,林士剑突然笑了,身形一长,人在一晃中消失到树林里。
当他身形在现的时候,已经是几里外。
将身子轻轻的落到一棵大树的树枝上,硕大的身躯随着树枝的飘荡而摇摆,说不出的潇洒,说不出的幽雅。
看着不远处一个青衣少年艰难的用着一把铁锨啃着地上的硬土,林士剑心中哑然的肯定刚才自己真的是听到了这几里外的动静。
方才他就听到了这几里外有人在撅地,有点不相信才过来看看,结果真的肯定了自己的耳力,心中不由哑然,难道刚才自己这一调息竟真的功力大涨了么?他不知道,就是刚才那无意之中的调息竟将自己溶入这广阔的天地之中,如果是有意而为不知道他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够办得到,可武功最为奇妙的就是这有意与无意,不过,就是他这偶尔为止却为他以后的发展扩展了无尽的根基,不过就算是他现在功力几乎到了由后天之境渐入先天之境的境界,可也不是就有了天地的变化,好处还是在以后才能慢慢体会。
不过,现在林士剑却对这个青衣少年有了兴趣。
这是一个岁数不大的少年,一身青衣显然像是一个豪门的仆人,身材略有些单细,不过却不是纤细那种,因为他个头不矮人也不是太瘦弱,可从用一把铁锨挖掘这硬地的艰难看出力气不是很大,大概给林士剑身体单细的感觉就是从这来的吧?
面貌不丑,应该说细看还有些英俊的感觉,不过,脸色却很是难看,天还不黑,可看这个少年的脸色却是铁青,确切的说是灰暗,林士剑努力的将真气用到双目上去看,真的感觉出这个少年的脸色十分难看,用林士剑的感觉来说,似乎没有一点阳气,这不是学武的人专修阴功的那种没有阳刚之气,而是感觉像是一个到了寿录的老人一身阴鹫之气。
酆琴在叹息,林士剑无奈的也在叹息。
阳光刚刚送走黑暗,他还在咀嚼晨曦的美好时,还在沉醉着,想要好好品尝一下这份难得的悠闲。
等他回味过来时,就发现竟然被一群兵卫围了却来。
林士剑忍不住叹息一声,自己的霉运还没过去。
此时,林士剑已经踏入棣州,出现兵卫了,自然只能是齐天王刘锦的士兵。
“小子,你是什么人,拿着武器,拿出路引来。”
不等林士剑说什么,一位二等士卫似乎就是这群人马的统领,已然吆喝起来。
林士剑无奈的掏出酆琴给他的一个假造的路引,心中盼望这些人不会从这个上面挑出什么毛病来。
江湖人自然不可能真带有官府颁发的路引。
不过只要江湖行走的,谁身上不会带上许多各种各样的假造的路引,方便行走吗?
这群士卫显然不可能不知道,唯一的解释就是挑刺。
结果路引,士卫统领随意扫了一眼,又抛给了林士剑。
他根本就没细看,喝道:“林爽,山东东路人,呵呵,还挺像是那么一回事情,说,看到一个面目冷漠的中年人么?”
‘哦,是在找他。’
林士剑想起了昨天清晨看到的哪个中年人,心中想着头却摇了摇道:“官爷,没看到的,我才从旅馆里出来,刚走到这里,哪能看到什么中年人啊。”
“刚走到这,刚从旅馆里出来,你虎谁呢?”二等士卫冷笑道:“你都出城了还说什么呢?”
林士剑冤道:“官爷,这个鸣犊镇就这么大,我可不真的就刚出旅馆的。我那敢骗您呢?”
二等士卫冷笑道:“看来是不动硬的你是不说啊,整个鸣犊镇才来几个江湖人啊,你们不是一齐的谁信啊。”
林士剑摇着头叹息暗道:“蛮不讲理看来是不可能轻松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