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帝被弑之后,元氏王的动作很大!”
梅天方用力一点头。
穆丰就是一皱眉。
不应该呀,据他所知,依据元氏王的实力不可能这么张扬,应该是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才对。
难道?
穆丰想到在与元氏王分手之前所知道的事实,恐怕现在韵州都城里那位元氏王并非是真正的元氏王。
想来大叶程家应该知晓一二,否则他们不敢如此逼迫,进而演出这么一场闹剧。
“是啊!是啊!现在谈家整体投到元氏王麾下,老嚣张了,在都城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小彪儿连连点头。
祁彤也点头道:“以前的谈家虽然也是顶尖世家,几乎不弱于大叶程家和大方苏家。可是现在,俨然一副韵州第一世家的样子,谁惹,灭谁,压制得各大势力苦不堪言。”
“谈家,竟敢如此。”
穆丰眉头紧簇,有些不理解。
陡然,他抬起头问道:“那,越州的古台府谈家呢?”
小彪儿的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抹钦佩之色:“都天玉虎谈开涯就是传奇,都城谈家招他回家,他硬是不从,连番拒绝召唤,任凭都城谈家如何打压也绝不顺从。”
“是呀!”
提起这个事,所有人都对都天玉虎谈开涯敬服不已。甚至对他能抗衡都城谈家的百般为难更是感觉到不可思议。
因为这几年被都城谈家逼迫得家破人亡的世家或势力不是少数。
一开始,也有人以为谈开涯是在和都城谈家作戏。
可后来有势力不小心被殃及到,真切的感受到,两个谈家不是作戏,才从内心对谈开涯感到信服。
穆丰微微颔首。
他虽然没跟谈开涯见过面,却神交久已,通过他的一双儿女知道谈开涯如何了得。
面对宗主的召唤,强行拒绝,显然也是察觉事情有些不对。
至于有着元氏王为依靠的都城谈家为什么压服不了谈开涯,旁人不理解,穆丰却是知道。
这就是千年世家的处世之道,鸡蛋从来不会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他们如果没有称霸的心思,寻找和依靠一方势力不假,却不会完全的,不顾一切的依靠。
会小心翼翼的,把自身分成几派,任由他们凭借自身的眼光选择。
其后如何,全凭自身。
他们不会配合,明理分投主公,暗里勾结。就好比前一世,三国时期的荀家、诸葛家。
各有各的选择,用心辅佐无怨无悔。
处世之道,万法如一,不会分前生还是今世。
都城谈家为何选择现在的元氏王,穆丰不知道。
谈开涯为何不选择他,穆丰却能明白。
毕竟,谈开崖是元氏王刘歙从微末处一手提拔起来,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培养才成就现在的都天玉虎。
君臣相知,自然明白现在的元氏王绝对不是真正的元氏王刘歙。
所以,如果遇到现在的元氏王,谈开崖不大开杀戒就不错了,如何肯雌服在地,顺从于他。
谈开崖如此,大叶程家或大方苏家又能不明白吗?
扳开手指算一算,韵州,穆丰都有些为难。
一个真元氏王刘歙,一个假元氏王,一个大叶程家。
还有轰轰烈烈的七彩魔域老笔斋,还有声势浩大的苦行道白翎军。
现在又多出来一个趁火打劫的骊戎族前来寇边。
韵州国,可能是东陵九州最乱的一州了。
旁人顺着穆丰的话题,想到混乱的韵州国,议论纷纷。
梅天方却从穆丰问到古台府时,想到了越州,想到了失踪三年多的铁女。
身子向前一伏,低低问道:“您是想去越州?”
穆丰眼皮一撩微微点头。
“是去找夏家?”
梅天方又追问了一句。
穆丰还是一点头。
梅天方回过身,紧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道:“硬闯,想来你是能闯得过去,定州没有几个是您的对手。不过,就怕惊动了越州。”
穆丰微微颔首,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宁可慢一些。
而其他人听到梅天方的话,都惊讶的听了下来,仔细听着。
梅天方一边思考着一边道:“这里,您怕是难以通过了,不过绕道去天河府,在跨过古泾河,顺着天南府走,应该好走点。”
“天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