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不大,一脸鬼灵精怪的,满脸挂着坏笑,看着他:“柳老三,你也不咋地啊,都两年了,还是那个老样子,一点意思都没有。”
旁人几乎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穆丰却看清楚,少年飞身而起,后来居上,一跃之间竟然比那个壮汉跳的还高。
居高临下一掌拍下,如果不是他最后收手,恐怕这个壮汉要受重创,而不是现在这般,只是不轻不重的小伤。
壮汉一口气没喘过来,一张大脸憋得通红。
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慢慢的把高举的双手放了下来,哭笑着脸道:“我的大少爷,谁知道你冲上来和我对这一掌啊。还好我反映及时,要不然,不要了我的小命啊。”
少年撇着嘴道:“那你怨谁,你江湖混多少年了,还不知道保护自己,就你这个样子别不知道哪一天,稀里糊涂的,连脑袋丢了都不知道。”
壮汉看着少年一副故作老成的样子,训斥着他,一时间哭笑不得:“我的大少爷,我还不是怕他们伤到你们吗?”
少年冷笑一声,不屑的撇着嘴:“就他们,我们是在逗他们玩呢?”
“对啊,就他们还能伤得着我们,连毛都碰不到一根。”
另几个少年也跑了过来,笑呵呵的看着那群脚夫远远的停下脚步,不敢围过来的样子。
就这还有回头调侃着壮汉:“我说柳老三啊,小彪来了没有啊。我们辛辛苦苦可是等他一早上了。”
壮汉看到这群少年的模样心中暗道:“我的老天,这群小阎王都来了,少爷可是有的苦吃了。”
口中忙道;“来了来了。就是没有想到几个少爷都来了。”
几个少年还没有听完壮汉的话已经纷纷抢上巨舶。
一个个腿脚灵便,身体轻盈,竟然都有不弱的轻功。
开始的时候,还很正常,可当他们腾空而起后就全然变了一个模样。
争先恐后的就像是在比试轻功一般。
或快或疾,或飘逸或轻盈。
转眼间,跃过江面,点着小艇,飞身跳上巨舶。
前面不远处就是韵州了,穆丰乘着客船,沿着古泾河而行,望着湍急回旋滚滚而行的江水,忍不住被这波澜壮阔的场景所震撼。
古泾河,穆丰不陌生,他在古州坠入,从古台府外浮出,浩浩荡荡的漂流三个月,而后在古台府少谷雅居修养,背靠的也是古泾河。
可正经八百乘坐船舶,真真切切的感受、欣赏古泾河的美丽和壮观,却还是第一次。
现在不与往时,九州关系紧张,边境把守严密。
他真就全然不顾的从天空遁行的话,保不好不知道从那里飞来两支神臂弩,把你当成大鸟打下来。
稳妥一点,也是为了多搜寻一下,穆丰选择了路行,然后假借楚博天的势力,通关进入韵州。
古泾河,东陵第一大河,宽广辽阔。
它起源于水州,浩浩荡荡一路奔行,横穿整个古州,进入烈州,然后从烈州国的烈方州外向南拐过,由东西向骤然变成南北向,笔直的进入韵州,而后在途经越州时又斜斜的由南北向变成了一个斜斜的东北西南向的大甩尾,拐向西南,一路奔波着冲进了定州。
恰恰好好的掠着雄州边进入定州,让雄州连古泾河的边都看不到。
雄州、韵州,两国并不交境,穆丰若是想进入韵州,一个是经过中州中转,一个是途经定州中转。
穆丰如果是寻求快捷,其实走中州是个好选择。
不过,他手头有宝仙九室天的情报,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铁女林如碧万里追杀夏石客的线路,他的想法是沿着两人的来路倒寻着走一边。
不求别的,万一他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蜘丝马迹呢?
涪州是古泾河流域的一个货物集散地,顾而舟脚船舶众多,人口帮派异常杂乱。
有在江边上捕鱼,辛勤劳作的渔民,有在江边嬉戏玩耍的孩童,还有停渡在港口的无数船舶。
樯桅如林,以千百计的脚夫正在起卸货物,紧张忙碌。岸上商人旅客络绎不绝。
其繁忙热闹丝毫不差于越州的古台府。
这里往来人流中不仅有寻常商旅,普通百姓,还有不少江湖人士夹杂其中。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穆丰,这涪州是个不小的城市。
这时忽见一艘巨舶由远及近驶来,同时河边两艘小艇飞速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