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季,第一场雪竟是如此让人欢喜。好不凉爽。”
葛云峰大口的喝了一口酒,任由酒从自己口边流入领口。
看到葛云峰豪爽的样子,穆丰不由笑了起来,自己慢慢的饮着。
穆丰的笑很柔和,葛云峰却看得很不耐烦:“我说老穆,看你武功是那么的潇洒,豪气,怎么喝酒就跟个娘们似的,能不能爽快点。”
“你喝你的,我自喝我的。”
穆丰翻了翻眼皮,却对葛云峰叫自己老穆什么感觉都没有。
葛云峰就是这么个脾气,耿直、豪爽。
对于喜欢的人从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他对别人是这样,也喜欢别人与他也这样。
穆丰、林士剑无疑很对他的脾气,交往起来宛如数十年的好友一般。
林士剑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被制的服服帖帖。
穆丰就不同了,一个月行走间他可是发现,那一日看似穆丰输给少年半招,可实际上,少年或是他,绝对不是穆丰的对手。
自然,也就拿穆丰一点办法都没有。
穆丰轻轻抿了一口烈酒,任由火辣辣的流过咽喉。
目光回转,看向身后小院中的林士剑。
林士剑,挺直如松的站在那里,目光坚毅而深远。
长剑如龙掠过空间,在自由飘落的飞雪中穿梭,不沾一片雪花。
他,在哪里体会飘香的意境。
葛云峰跟着穆丰的目光转回头,随意的扫了一眼,轻声叹息道:“这一个月小林子可是够苦的了,天天苦练,彻夜不眠。这个强度,太辛苦了!”
穆丰淡然道:“没办法,我在这呆不了多久,一个月的期限到了,会过哪个白衣少年我就得走,林子能学多少,全靠他自己。”
葛云峰欣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林士剑身上:“也是,幸好有你在,否则”
自从葛云峰应了那个少年一月之约后,穆丰和林士剑就没和他分开。
三人既是为了查询林如碧母子消息,也是因为三个人对了脾气。
再加上三人都比较豪爽、侠气,对少年也十分喜欢,就约定一起去看看,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堪堪到了一月期限,三人特意绕着路赶到了安庆府。
还差几天时间,为了林士剑稳定境界,索性也不寻客栈,而是在安庆租了间民房住下。
从这一天起,穆丰和葛云峰合计着,开始苦训林士剑。
苦的是穆丰和林士剑,一个教,一个学。
至于葛云峰,却把好奇的目光落在穆丰身上。
一个月的结伴而行,有意无意中葛云峰知晓一些穆丰的来历,对他是大感钦佩。
“侠龙和铁女是何等人物,岂能叫这宵小之辈逞凶。再说了,铁女的弟弟也不是谁想欺负,就能够欺负的。”
这是葛云峰的原话,说这话的时候葛云峰怒眼圆睁,气冲云霄。
葛云峰发怒事小,林士剑吃苦却事大。
在这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林士剑是没黑天没白天的被两个发怒的哥哥欺负。
白天,穆丰传授他荀洛的弹龙剑法。
夜晚,葛云峰教授他自己的拿手绝学落日鲲鹏斩。
教的时候,葛云峰并没有说这是什么武功,只说是哥哥赠给弟弟的见面礼。
直到有一天,林士剑修炼时无意中被穆丰看到。
穆丰脱口而出:“落日鲲鹏斩。”
那一刻,林士剑明显看到穆丰的眼中,精光一闪,锐利夺目。
穆丰表现出这份惊讶,清楚的告诉林士剑,落日鲲鹏斩这武功绝不平凡。
当他知道这武功非同小可时,立刻表示出不学,坚决不学。
葛云峰却对穆丰横眉立目:“我说老穆,我教得好好的,你没什么事情给我添什么乱。”
穆丰意会不明的看了看葛云峰,无奈苦笑道:“你老哥可是把压箱底的功夫都拿出来了,我惊讶一下都不行吗?不过这个礼是不是太大了些,尊师知道吗?”
葛云峰冷哼一声,道:“你都传授弹龙剑法了,我不拿这个,让我教什么。拿别的,我还怕丢脸呢?师傅是不知道,不过教给小林子,我想我师傅也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