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马炎身子一震,有些惊愕的看了眼穆丰,然后迅速回头看着孙休和雷次宗。
孙休和雷次宗爷同时惊愕的看着穆丰。
穆丰吸了一口气,看着他们郑重的点头道:“世家、皇室,如果择一而靠,其实无论孰胜孰负,对于书院的结局,你们应该都有预料。”
三位大儒面沉似水般的点点头。
别看启圣书院在帝都有第一私塾之称,有一位宗师山长五位太玄大儒,可若是卷入世家和皇室之争,一个不注意,分分钟就会被碾压成渣。
所以他们在听到帝都学子竟然参与到如此大事件,才会心神大乱,手足无措。
“可现在,双方角力选择在学子,在国子监。那么,书院能脱离得开吗?”
穆丰的手指在桌几上轻轻一敲,三位大儒脸色顿时一变,默言不语。
“世人皆言,泾河水清,渭河水浑,二水清浊异流,汇而不混。用此来比喻界限清楚或是非分明。”
穆丰抬头看了眼三位大儒。
“可是,天下士子或帝都学子,真的如泾水渭水一般,清浊分明吗?”
三位大儒脸色愈来愈加阴沉,因为天下学子或许有地域之分,可一旦遇到事情绝对是一家人般亲切。
尤其是帝都学子,虽然你是书院,我是国子监,可实际回到家里可能是血脉相连的真正一家人。
“国子监学子真要搅进如此大事件中,书院学子能真正的脱离得开吗?一旦有人搅进去,书院能做到真正的置身事外,作壁上观吗?到那时,书院将如何自处,将何去何从。”
穆丰的手指在桌面上又敲了敲。
鼓鼓的声音清晰入耳,仿佛直接敲在三位大儒心头一般。
三位大儒再度心慌意乱,坐立不安起来。
穆丰说的绝对不浮夸,他们自己的弟子自己知道。这种现象不只是启圣书院,几乎整个帝都都是如此。
聪颖的子弟进入太学,进入国子监,稍差一些或身份低微一些的进入各大书院。
毕竟嫡庶有别。
可是,回到家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