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三省都堂硬生生把三衙权利褫夺过来,不由三衙虎符,直接跳了过去,硬生生从枢密院和兵部就把上四军调派出去。
这可不是寻常百姓人心惶惶,而是军心大乱啊。
如此情况,面对的还是凶悍而来的蛮军,上四军还能赢得了吗?
穆丰手就是一紧。
不只是他,就连三位大儒也面色凝重,忍不住扭过头看向穆丰。
儒者虽然有运筹帷幄之中的谋算,可真正比较起来,他们并不知兵。就更别提跟统领背嵬军的穆丰相比了,三位大儒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说,那些人知道这个消息了...”
穆丰问道。
薛凌文点头道:“是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消息传递的非常快,转眼间这些事情传遍整个帝都,然后外来举子汇集在一起拥到三省都堂,结果被御林军驱赶出去。”
穆丰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歪过头看着国子监方向:“所以说,他们国子监,希望祭酒出面声讨枢密院吗?”
薛凌文郑重的一点头。
“人很多吗?”
穆丰幽幽一叹,这个场景他似乎在前世东京汴梁城被困时听到过。
“多,非常的多。”
薛凌文也跟着叹息一声。
“刚一开始,还只是外地举子,现在连帝都举子也走出家门向国子监汇集。”
穆丰一摇头:“完了,已经来不及了。”
所有人一愣,随即明悟过来,都忍不住一点头。
文人学子就是这样,他们讲究文人风骨,匹夫志气,贵胄捐国,讲究的是一个执拗,或曰成仁,或曰取义。
人少的时候,刀斧临身时也许会屈膝求饶,可当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真的有‘,’的赴死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