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在中州中部,背嵬军他们是从帝都北方的鲁州兵书山向西南而走,绕过帝都贴着偏向中西部的燕州,然后直行来到正西方的邑州。
邑州西南就是与韵州相邻的岳州,北部是唐州,东部是燕州。
别看背嵬军从兵书山来到邑州平邑府东蒙山的靖庐耗时数日,可穆丰和孤竹剑凌空飞遁赶往帝都,却只需一日就能到达。
这时,穆丰二人是从南门进入的帝都。
站在帝都南门,穆丰不禁心生感慨。
半月前,他统率着十五万大军,雄赳赳气昂昂的从北门德胜门出兵,半个月后,他只带着孤竹剑一人,孤零零的从南门走进。
时也运也,恍如隔世一般,不经意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走进帝都穆丰与孤竹剑就此分开。
他们是兵分两路,孤竹剑去寻找季乐,打探殷无咎的消息。
穆丰则去玉家,寻找玉胧烟打探荀洛的消息。
在帝都除了玉家其实穆丰也不知道去找谁,现在跟他有关的秦家、容家、段家、高阳家他都不能去找,省得给他们惹祸上身。
唯一能找也只有烽火玉胧烟了。
穆丰摩挲着手里的瑜白令,忍不住笑了。
这种令牌他现今有三块,一块是烽火外卿的玉色瑜白令,一块是宝仙九室天真传铭牌,外门行走令,一块是羽化天宫长老铭牌,外门行走令。
在帝都,三个宗门都有分舵存在,不过穆丰身份太过敏感,不敢轻易寻找羽化天宫,也不敢随意惊动宝仙九室天。
那么,即便惊动出了事情也不会让他在意的,唯有烽火。
不是穆丰冷血,无视烽火的损失。
而是因为他与烽火之间,只是纯粹的利益联盟,他付出智慧烽火付出利益,相互交换,无所谓谁亏谁,有了损失也无所谓谁欠谁。
甚至穆丰清楚的知道,如果真有什么不测的事情发生,烽火也必然不会为他去守护,去牺牲。
不是烽火没有这个势力,而是因为穆丰手中持有的仅仅是瑜白令。
如果换做寿山令,或者更近一步的葬玉令就完全不同了。
寿山令是守护之令,平日很少会离开烽火的眼界,故而有什么危险都会被扼杀在萌芽之中。
葬玉令却不同,旁人不说,单单一个魔公玉无达就让穆丰知道,烽火真正的拥有无惧任何势力威胁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