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背嵬军集体做出这等事情让满朝大臣心中升起一种想法,那就是,背嵬众对军队对功劳并不如何看重,他们原因留在军中,或是说原因留在战场是因为这里能够得到修为上的提升。
这样一来岂不是说,谁要是能统率背嵬军,即便不能掌控军权,说名义上统率也可以。
那样的话,一颗成熟的桃子就摘在手里了。
不,认真的说,都不用摘,背嵬军不仅要把桃子摘下来,还会洗干净奉上来。
当然,最上面那几个重臣想的不仅是名义上统率,而是要掌控,实实在在的掌控背嵬军。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争吵在帝王面前展开。
绝对是撕破了脸皮,丢掉了面子,撸胳膊挽袖子,唾液满天飞的吵闹。
谁都没注意,东陵大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也许唯有时而嘴角闪露出一抹讥讽的微笑,才能表露出他实际的心思。
他看不清龙案下这些道貌岸然的大臣们,当然,他也是在讥讽自己。
堂堂一代大帝竟然面对堂下众臣泼妇一样的吵闹束手无策。
是的,现在这种局面显然已经失控,可金銮殿的主人却拿不出一点办法,甚至连约束一下都做不到。
群臣为了利益,已经公然不把一代帝王放在眼里,放在心上。
如果是强横一点的帝王也不会允许帝国不再掌握之中,不会允许帝国失控,走向不明。
任何一个胆敢挑衅于他的人,都会被他反手拍死。
可惜,现在的东陵大帝就仿佛端坐在富可敌国的宝藏内,珍宝虽多却只能看,而无法用。
这样的宝藏跟泥土有何区别。
东陵大帝目光阴冷的扫过冷眼旁观,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太师、平章军国重事贾涉。
太师贾涉似有所感,迎着帝王的目光望去,东陵大帝施施然举起名册抵在额头,做头痛姿态。
贾涉迎面一扫,正看到名册而没看到东陵大帝冷漠的脸,也随意的垂下眼帘,冷冷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