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凉四热即便都是肉食,再加上十斤老酒一坛,大致不过六七两,绝对超不过八两,剩余足足有二两让他们均分。
而均分的人能有几个,最多不超过四个人,一人足足能分半两,够他们没人忙乎半个月有余,这绝对是大得不能再大的赏银了。
所以,穆丰绝对是豪客,让邻桌人频频举目观看。同时他的酒菜也上的又快又好,让几个在他之前来的人嫉妒不已。
不过即便酒楼不讲先来后到,先给穆丰上酒上菜也没人说些闲话。
毕竟,这种待遇是穆丰大笔赏银换来的,谁都不能说酒楼坏了规矩,要是不甘,你也可以打赏,你的酒菜上的也快。
穆丰也不在意,从第一道菜开始就自斟自饮自娱自乐起来。
他一边吃还一边满意的点点头,到底是帝都,他没有特意选择豪华名楼,而是随意选了间看上去顺眼的店走进来,可就这样的小店酒不错,菜烧得也很好。
至少在他这张吃遍天下喝遍天下的异常挑剔的嘴里,没吃出什么好,但也没吃出什么差来,这就很不错了。
如果不是帝都,换做古台府几乎都不必翠碧楼来得差。
这让穆丰再一次叹息,帝都就是帝都。
见微以知著,见端以知末,穆丰从这家酒楼就知道,帝都千年底蕴不是假的。他不是某一处或某一点强,而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有一丝缺陷。
吃的不差,喝的不差,那穿的戴的用的必然也不会差,同样琴棋书画文房四宝歌舞音乐必然也是不差。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条件,帝都百姓如何不感觉是盛世,如何不感觉到自豪。
仰头一碗老酒倒下,穆丰忍不住低低一声叹息。
“有这美酒,有这佳肴,这位公子还有何不满还叹息起来...”
穆丰刚刚抬起头,筷子举起时身旁突然传来一声问询。
“哦...”
穆丰顺着声音转过头,一眼看到酒楼门口静静的站立一位面目古朴的中年,还有向着他挤眉弄眼的少年。
淡然一笑,穆丰缓缓把筷子放下。
身在一座陌生的酒楼穆丰自然不可能完全放下警戒,只不过他外放神识虽然感觉到时不时就有强大的气息从酒楼外走过,却没有感觉有一丝敌意或杀气,所以即便有强大的人物经过,也从未回头,却不想竟然有人在酒楼外跟他说话。
而当他回过头时,发现竟然是萍水相逢有过一面之缘的熟人,不由站起身来,抬手在身旁一引:“相见是缘,不如入座详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