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丰暗自吸了一口气,转身走进庙里,中堂内看到药膏已然制成。
花丛把玉望愁从木桶中抱出,擦干身子,花夕野正要去找穆丰。
穆丰随手把药膏递给花夕野道:“云手棉掌会把,用阴劲把药膏打进体内,然后服用药汤。一日两次,首先药浴,然后药膏,最后药汤。”
花夕野应声接过药膏,细细的涂在玉望愁胸膛。
穆丰坐在一旁,细细把脉,许久后点头道:“玉哥儿修为精纯,不错,毒性尚未侵入脏腑,晚上估计就能醒来。三天时间身体就恢复差不多了。”
“那就好”
直到这时花陌才悄然舒了一口气。
玉望愁的伤,一直压在他爷俩心头。
花夕野和玉望愁组成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玉望愁不苏醒过来,中的毒不祛根,他们连跟苏风讲和的必要都没有。
只有玉望愁苏醒过来,祛除毒性,然后才能提其他。
穆丰淡淡的看着花夕野一掌一掌的将药膏拍入玉望愁体内,嘴微微向下一垂。
这点小伤小患算得了什么,即便什么药都不用,三五天玉望愁体内罡元也会自然将毒性排出体外,然后慢慢的修复内伤,人自然会清醒过来。
想当年,小商河一役,他的伤比这严重得多得多。要不然他也不能对医药这么明白。
久病成良医嘛。
穆丰低低的叹息一声,走出红墙,孤寂的望着山下,一股寂寥无意中从他身上弥漫,无声无息的笼罩半个山崖。
“兄弟”
花陌站在红墙内,不经意看到穆丰修长的背影,抬手想要召唤穆丰,突然感觉到穆丰背影散发出的意味,心忍不住阴沉下来,仿佛六月梅雨遮住了天,滴答滴答跌落下来。
孤独、寂寥、阴郁,怎么都让人欢快不起来。
天阴了吗?
花陌到底是太玄大能,一颗金刚琉璃境般的心并不容易被人感染,此时骤然陷入穆丰的意境还是因为没有防备,太过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