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哥抬起头,远望着天边无尽的白:“不只是师兄心急,我也想师傅师弟和靳无苔了。”
“唉!”
“唉!”
穆丰、悲哥同时长长哀叹一声。
虽然他俩在九华山只待了短短一年,可心中那份羁绊、那份美好却一直在他们心头萦绕,永远都没有任何东西能替代。
也是,他们俩个,或者说他们师兄弟的际遇都与常人不同。
穆丰不说他转世之魂,单说从娘胎里就被囚禁谿谷重狱,十四年来就没接触过多少人。
更别说,谿谷重狱那里从囚犯到狱卒,几乎就没有一个善人。
如果不是他没被胎中之迷蒙蔽心神,当荀洛将他从狱中解救出来,可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穆丰,而是魔头。
悲哥虽然没有穆丰这么严重,可换个思维想一想,一个阖家被灭的少年,偏执起来会是个什么模样,一样是可想而知的。
不只是他,柳青、靳无苔同样如此。
所以说,穆丰、悲哥、靳无苔、柳青他们之间的感情为什么这么好,与四个同病相怜的孤儿身份,不无关系。
甚至道门真传的太常道人、太铭道人对他们如此爱护,恐怕也是源自于此吧。
寂静的旷野白雪皑皑,前不闻声,后不见影。
除了两匹战马踩踏着简直能末过膝盖的雪地的声音外,就只有打着旋前进的寒风,呼啸而来又呼啸而过。
“也不知道小师弟过没过天罡?”
过了好半晌,悲哥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穆丰手掌搭在额头上,眯缝着眼睛正眺望前方,听到悲哥的笑声,也忍不住嘴角一翘,笑了起来。
“他啊,不好说。”
穆丰飞速的翻了翻眼皮,似乎回想起九华山上那段生活,当他脑海里泛起关于柳青的一切记忆时,不由摇了摇头。
“不好说,不能呀?”
悲哥本来也在回忆那美好的一年生活,提起柳青也是无意间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