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统领大人,我们可是一大早就跟您辛辛苦苦的,受冷挨冻,吹风挨饿的,您可不能这么残忍的拒绝我们吶!”
中军八骠骑,童兆洪、童兆和、徐景睿、张雄、李楚,在龙尾山大捷显露头角的几个都在这里。
哦,童家兄弟的少主时家少主时辰越不再,不过他在当时能果断喝令亲身护卫护持穆丰,显然也是个果决之人,虽然他不再战将之中,却也在辎重军中占据要职。
敢打敢杀,武力不凡,也不怪他们几个能在众多高手中脱颖而出。
五百背嵬军,他们多少跟穆丰亲近一些。
再加上穆丰的脾气平和,相互间相处随便,偶尔还能耍耍怪。
其实不仅是穆丰,就连海蜃也是如此。
十匹战马翻蹄撩掌的在大街穿梭着,寒风里飘过海蜃的调笑:“让你们看我笑话,把自己陷进去了吧,哈哈哈”
“你也一样,这回我跟梁军使一起去,用不上你了!”
穆丰平淡的声音在寒风中飘过。
“别呀,大人,我可是跟海陵那家伙吹过,这次要拿下百人斩呢?”
“小小年纪,拿什么百人斩。”
“不小了,大人,俺都十八了。”
“把舌头捋直了说话,什么俺俺的。”
“你别转移话题,大人,我真跟海陵说过,要拿下百人斩呢?您上一次战场多不容易,机会难得的,大人。”
海蜃的话里话外透出一股子可怜劲。
也是。
海蜃是传令兵,虽然是统领五十人的军头,却是穆丰走那跟那,到那都离不开的人。
穆丰又跟别人不一样,是统领,是首领,是军师,更是大帅。
尤其随着背嵬军人马愈来愈多愈加强大。
战前谋划,战时指派,战中指挥,使得他能亲身上阵的时候并不多。
连主将都没机会亲上战场,你说他一个传令兵头头能有什么机会上阵杀敌。
所以说,三年以来,海蜃连百人斩都未达成,不能说不是他一大遗憾。
“你遗憾什么,海陵三年来别说百人斩,你问他杀过十个人没有。”
海蜃话里透出一股委屈、可怜样,穆丰却不待见他,随口反问。
“哈,这个他就比不得我了,三年的时间,虽然我没杀几个人,却一直在战场,海陵那家伙却不一样,很鬼车大眼瞪小眼,瞪了三年多。”
一根海陵比,海蜃霎那间变了一个模样,从里到外透出一股得意劲。
“哈哈哈”
不仅是他,其余八将也同时大笑起来。
大战三年虽然让人感觉到厌烦,但同样也是一种资历,一种任何人都不能不佩服的资历。
此役过后,固守桐城关这种资历,拿到东陵大陆任何地方,都是荣耀,都是沉甸甸的让人无法忽视和否认的荣耀。
铁蹄踏着青石,清脆的响声打破清晨的宁静。
穆丰他们风一样的掠过,街道两旁百姓透过窗口、门口看着,眼中忍不住流露一丝仰慕来。
桐城关虽是战区,但从未被人攻破,城市里的一切仍然照常如旧。
该生活的生活、该生产的生产、该交易的交易。
不仅如此,因为有大军调配,封禁,桐城关的治安较以前竟好了许多。
地痞流氓几乎不见踪影,就连欺行霸市的恶霸,世家豪门的纨绔子弟都变了一个模样。
百姓们除了吃穿用度紧了一些外,其他的较平时更好。自然对镇守桐城关的背嵬军亲近,乃至敬仰。
事实背嵬军也是军纪森严,法度分明。
就好比穆丰现在在闹市纵马横行,往时,或是白日是根本不允许的,被都监、军纪官看到,不说斩首最少也要吃几十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