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刘备和关羽的愤怒的目光,张飞将自己的脑袋缩了起来。
见到张飞似鸵鸟一般的将头埋在了胸前,刘大耳朵也只能是无奈的叹息一声:“翼德,备身为汉室宗亲,理当以匡扶汉室为己任。如今天子年幼无知,让奸臣逆党把持了朝政,这非是天子之错,而是有太多的如同董贼一般的臣子妄想取代天子罢了!”
“非是天子不愿还朝堂之清平,非是天子不愿还天下之太平,而是天子的身边没有忠臣可以帮助天子!”
“翼德,说让天子把皇位让出于备,让备取而代之成为天子,不仅是大逆不道,更是让备如何自处!”
“难不成备也同那些奸臣逆党一般吗?”
张飞听了刘大耳朵的质问之后,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对着刘大耳朵拱了拱手,小声的呢喃道:“大哥说的是,是我孟浪了,还请大哥惩罚!”
“翼德,你知道错了就好!”刘大耳朵摆了摆手,眼含泪水,开口回应道,“你我兄弟三人自桃园结义起,便以匡扶汉室为志,兄弟情深,备怎忍心罚你!”
话语落下,刘大耳朵便是扯起了袖子,轻轻地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大哥!”
关羽、张飞二人听了刘大耳朵的话语,也是双眼含泪,对着刘大耳朵呼喊了一声。
三人相拥而泣,原本还想着前去长安救天子的关二爷和张三爷被这刘大耳朵的一顿哭泣给暂时的忽悠住了,一时之间哪还记得起想要请命,兵出长安。
且不谈徐州刘大耳朵的一顿痛哭,此时冀州的袁绍却是一个脑袋两头大。
在得知了长安大乱,李傕劫天子,而郭汜困公卿的情况之后,袁绍便是召集了麾下谋士进行讨论。
只听得麾下的谋士沮授开口言道:“主公生于名门世家,有四世三公之名,以忠义匡济天下。如今皇上流离失所,宗庙受到毁坏。而州郡牧守以兴义兵为名,行兼并之实,没有一人起来保卫天子,安抚其百姓。现在主公已经初定州城,应当早迎大驾。在邺城建都,挟天子以令诸侯,蓄兵马以讨不臣。那时,还有谁能抵御!”
袁绍还没回话,其一旁的郭图、淳于琼便已是出言反对。
“汉室衰微已经很久了,今日要重新振兴又是谈何容易!况且当前各路诸侯皆是各据州郡,士众动以万计,这时的汉室就是所谓‘秦失其鹿,先得者王’的时候。如果我们把天子奉迎到了自己身边,那么动不动都得上表请示。”